化,都极其罕见,然而每一次,都毫无例外的是因为心疼她。
原本打算落在她胸口处的手,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转而捧起她的脸。
他指尖染上一片温热的湿意。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本该是刻薄的质问,却因为充斥着心酸而变得激烈又悲切。
“我那么喜欢你,你让我等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都像傻子一样甘之如饴,四年啊,我独自熬了整整四年!你想过我有多难过吗……”
“我没想过,”他回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我所想的,全部都是,怎么得到你。”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愕然地瞪大眼睛。
她用力抹掉眼泪,停止哽咽后继续质问:“为什么现在才来见我?”
“因为现在,我能真正拥有你,哪怕你还是犹豫,还是没法处理好你的家人,但我已经有资本,不再顾忌任何。”
他喉结缓缓滑动着,无不昭示着那汹涌的渴望。
“本该十年后,我才能得到实权,硬生生缩短到四年,这些,都是透支生命去做的。”
宋来烟怔怔的,思维都断片了,完全猜不到他会讲这些。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一旦作出选择,那你永远别想离开我。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对你的爱情就是这样,不择手段地想要把你留在身边。”
停顿的间隙,他微微抬起左手,在明亮的月光下,腕部那一道恐怖的伤痕终于不再遮掩。
她难以置信,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而他却极其平静,淡漠到没觉得这有什么。
“宋来烟,我死过一次。”
“无法拥有你,却让我见到你,我会死第二次。”
“是我,刻意不跟你联繫。”
宋来烟再度哽咽,盛满泪水的双眸簌簌抖动,她无可遏制地大哭起来,一把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自私疯狂的人会得到惩罚,”莫燃语气沉沉,听着冷静极了。可越是这样,那自嘲的含义就越刻骨,“所以,肺癌是我应得的。”
宋来烟动作一滞,心臟都停了一拍。
她鬆开双臂,眼神错愕而惶恐,她张了张嘴,害怕到声音发颤,话语都无法连贯:“你、你……说什么?!”
他却垂下眼眸,不再回答。
她静止片刻,忽然失声痛哭,瘦削的双肩都在抖,“你要留我在身边,自己却先抛弃我……”
他俯下身来抱住她,将她整个压在床上。
“是早期。”
她微微一怔,停顿一下后还是哭的厉害。
“只是肺部有一点阴影而已。”
莫燃的语气太过镇定,简直不像在谈论自己。然而,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法真正安抚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去博取怜悯。”讥诮的,微微勾起嘴角。
“宋来烟,我没有办法了,只想要你可怜我。”
“然后,就可以不离开我。”
他微微阖着眼,那神情像在说什么誓词,“甚至,想要陪我一辈子。”
分离带来的痛苦,她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到底谁爱的更深,或许早就显而易见。
深爱,有时候并不是一个褒义词,或许,它会是病态的。
但,哪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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