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1）【“哥哥是个邪恶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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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气转凉，校服也开始穿整套的，每每在人少的时候，宋来烟就喜欢把小手揣在莫燃的口袋里，不太安分，就算在兜里也还是微微动着的，让他感觉像口袋里藏了只小仓鼠。
莫燃倒是甘之如饴，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有耐心，不管她怎么黏怎么闹，哪怕耍耍小性子，他也不会生气。现在陪她下课陪她看书还陪她聊天，他本来是一个话少的人。
宋来烟是个机灵鬼，每次不想学习不想看书就想出各种法子来摆脱，今天是跑到他柜子那儿，随手翻出一本外文书籍，又颠颠地窝进他怀里，“哥，你读给我听。”
“这些对你来说太难，你听不懂。”
“那你翻译成中文呗。”
“这有什么意义？”
没被同意，她又开始嘤嘤地撒娇，不住地用手心推着他胸膛，“我想看嘛，想要多了解，毕竟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书。”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莫燃嘴角的那丝笑意，似乎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哥……哥哥……”她眼神巴巴的，知道这样对莫燃有效。
他头一点，可算从她手里接过，她刚笑出来，结果听到他说，“这本书，是情色小说。”
她一愣，立马兴奋了还愈发来劲，“那你赶快念给我听，好想知道国外的情色是怎样的！”
“就跟，你和我一样。”他清冷的声线太过平静，吐字缓慢而清晰，似乎并没有什么情慾的气息，但宋来烟还是微微红了下脸。
她垂眸，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微屈很放鬆，但十分有力。他的手干净极了，没有一丝瑕疵和污垢，简直不像是男生的，但明显又带着男生的力量和大气。
她觉得他的手很性感，莫燃就用这样修长的五指翻开了那本书，用不着查阅目录，娴熟地翻到某一页。
他先用英语读一遍，然后再讲中文给她听。那是标准的牛津腔，但从他嘴里念出来却极其自然，并没有任何咬文嚼字。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右手从她裙下探进去，触碰到她下体时，她呼吸急促，‘不……不……’她红唇颤抖，眼泪流出来，下体也……”
难以想象，莫燃有一天会给自己念这种小黄文，宋来烟听着还是害臊，尤其他念出“下体”时，她竟有种不爽的感觉，像是吃醋的那种情绪，仿佛莫燃念的是别的女生的“下体”。
她忍不住打断，“这两个人什么关係？怎么感觉是一家人，好像都是一个姓……”
莫燃说“没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宋来烟惊的张大嘴巴，“有血缘关係？真的乱伦？”
他一脸无虞，平静地指着封面给她，“这本书叫《禁忌》，你以为能是什么内容？”
“女主是叫……virg——na吗？”宋来烟问，毕竟这个词频繁出现。
“不，是vaga，”莫燃不徐不疾地指正，“阴道，被我翻译成‘下体’。”
他如此直白露骨，还掰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划着，“v、a、g……”
“怎么会有女生叫这个名字……果然是小黄书吗？”宋来烟脸颊微微发烫，被他握住的小手心翕动了一下，他当然察觉到，于是停下动作，抬眸看着她。
“还要继续听吗？”
“她为什么要流泪？”
“因为她不同意，这一幕是强姦。”
“天哪……”她被刷新了三观。
莫燃把书扔到一边，似乎感到乏味，“买回来才发现对我没用。”
这话也就他敢说，还说的这么淡漠，宋来烟听完后脑子转的可快了，率直地脱口而出：“哥，你对我有过强姦的心思？！”
他食指贴上她的唇，“嘘……”
她就跟被摁下开关一样，顿时什么都静止，只余一双大眼睛还轻轻眨了眨。
现在正是午休时分，她跟他没在教室，而图书馆自习的学生不少，她在他的主席专用休息室里，任何大呼小叫都可能被听到。
莫燃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不，我从不强迫你。”
他起身倒水，润润干涩的喉咙，一向惜言的人总是不惜为她耗费自己的嗓子。
宋来烟视线跟随他移动，“你很早就喜欢我吗？”
“不算早。”他回的很模糊。
但这个话题提醒她想起上回狗崽的事，连忙追问一句：“那你干嘛那时候就送我狗？”
他放下杯子，抿了抿唇，“因为你太吵。”
她疑惑了，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莫燃侧身站着，剪影看着很像模特，那身型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挺拔的像颗青松，但又不会过分高大。
他凸出的喉结很明显，也很性感，那样上下滑动着。
宋来烟鬼使神差地问：“下一段是什么？那本书。”
莫燃平静地回答：“就是俩人的拉锯战，她要放开，而他不让，最后他说，‘我可以放开你，但作为报答，你要脱掉底裤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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