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辛越给安云暄发了不少消息,她全都已读不回了。追问“为什么我发消息给你你都不回”会显得他像个小丑,辛越憋着一股气,等安云暄出差回来找个机会当面问她。安云暄出差的事还是辛越回家吃饭时知道的。那女人在扫完墓之后就对他屏蔽了她的朋友圈!刚加上好友的时候他翻阅了一遍,都是实习律师小安的工作打卡记录,活脱脱一枚积极向上的小律师。这餐饭是在外面的饭店吃的,在上菜前辛越支开了庄翊。“庄翊,你上次说要我当伴郎那事……”“嗯?”庄翊的意外点在于,距离那天的对话已经过去一阵子了,难不成辛越是把这事反复琢磨得出一个成果才开口的?他不是那么拧巴的人才对。“我当不了,你另找人吧。”辛越语气不善。“怎么不行?”庄翊来了兴趣,“咱这也没侄子不能给叔叔当伴郎的风俗啊,未婚就行了。”辛越否认,也没说个具体理由:“不是。”现在很适合叼着一根烟把雾喷辛越一脸,可惜庄翊不抽烟。“是见着前女友出嫁难受么?还是你不想站在我身侧,把云暄交给在你们中间的我?”“庄翊,你还为人师表呢,说的什么话?像个下三滥。”辛越一点就着,他很不喜欢“交给我”这一说法,如同是在炫耀安云暄是哪个人的所有物。“这话哪里下三滥,你该去清理一下你的思想了。”庄翊笑,那你还对她做过下流事呢,“认真问你一件事,就是确认一下,你现在对云暄没有那种意思了吧?”辛越不耐烦道:“你有毛病是吧?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高中生玩玩的事惦记到现在,我干脆带进坟里得了。”你最好能带进坟里。庄翊的目光也十分锋利,扫过辛越的脸,同样,他也不喜欢“玩玩”这个说法。结束这场对话,二人进了包厢回到饭桌上,一家人吃吃喝喝交流着工作和生活的日常,这一餐寻常的家宴也就要过去了。“大哥,我和云暄打算十一办酒,你看如何?”庄翊放下餐巾,慢条斯理地说,“合适的话我们就着手准备通知亲友,好让大家安排时间了。”辛雷夫妇和辛越都放下了碗筷,只有辛雷没那么惊讶。“这么快?”辛雷还是这句话,如同他和庄翊没有进行过之前那场要户口本的交谈。“不快了。”庄翊也是一贯的表情,“可以慢慢来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办酒之前之后找个工作日去把证领了都行,不急。”这话是说给辛雷听的,暗讽辛雷不给户口本那事。辛越“哼”了一声,呛上了:“呵呵,自己学法律的还兴办酒不领证呢。”“你安静一会儿。”一张桌子上就他们家四个人,坐在方桌的四边上,辛越的妈妈想掐他还够不着,“小翊,你们的事自己决定就好,有什么的需要帮忙的跟大嫂说,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啊,婚礼这不是小事的,小安这姑娘也是不容易……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让人家开开心心的啊。”更多类似文章:hunzi rj “我知道。”庄翊的脸上洋溢着即将新婚的喜悦,辛雷父子俩都是憋着一股火。
上次的交流充其量算一个表态,没有提出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辛越的话与辛雷的想法不谋而合,提醒了辛雷,只要庄翊想,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和安云暄在一起。庄翊是一个完全有能力独立生存的成年人,还愿意时常回家联络感情,多半只是因为习惯。辛雷看着辛越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喜欢在家里唱白脸,棒打鸳鸯更是老封建才会做的事了,还不是辛越这小子惹的祸。在饭桌上辛雷没明着点出来,打算后面另找个时间和辛越说他和安云暄以前的事,是时候跟这小子算总账了。几天后辛雷带辛越出席了一场和老友的晚宴,找了个借口把辛越和老友的女儿单独留了下来,给年轻人对着江景聊聊天。干,他爸的借口有够烂的。这就安排上相亲了?闭着眼都想得出老头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净说些“交个朋友以后有帮助”的鬼话。辛越不满父亲配种欲大发的安排,他爸的身影消失,他也起身要走,被对面的女孩叫住了。女孩是辛雷老友的女儿,中文名辛越没记住,英文名叫y,要好记得多。“别走啊,来都来了,聊会儿呗。”y的打扮走的商界名媛路线,看上去比辛越年长几岁,“在udal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就当做个朋友呗。”“哦。”这是一个不带疑问语气的字。“那时候没机会接触你啊,谁都知道有个叫辛越的帅哥,不出来玩也不谈朋友,神秘的很,只能在教室见到你。”“没什么兴趣。”高中的后两年辛越还是个能维持正常社交的人,和朋友打打闹闹,不时参与一些小型聚会。出国之后换了一个崭新的环境他像泄了气一样,再打不起精神,横着过一天竖着过也是一天,他也换了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方式生活着。“哦?那我们对你还是感兴趣的。”y意指她参与过的微信群聊,“管文杰你认识吗?他的专业应该和你有交叉。”“知道。”y抛出了管文杰的话题,这是前两年学校里的大名人,聚集了时间管理大师、封建迷信、道德伦理、黄赌毒、超前人体艺术等,热门要素一应俱全,在地区的公众号里沸沸扬扬地连载了十几篇,应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火爆到和非留学生也能侃侃而谈。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她想用这个话题打开辛越的话匣子,可辛越兴趣缺缺,心不在焉。“你有心事。”y是个外向的女孩,她不惧辛越的黑脸少言,还能调笑起来,“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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