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往租下来的小院子赶。他现在浑身是伤,身上穿着个大了一圈的金氏校服,形容可谓是十分狼狈。
就在刚才,金泽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来,对他说:“你已经被我操了,看样子操的还挺爽的。我不会亏待你。我身边还缺一个近侍,从明天起,你就过来吧。”
孟瑶本想骂回去。但转念一想,不行。
现在他失了身,虽然羞愤欲死,但如果在这里抵死不从又辱骂金泽一番,恐怕很可能被对方恼羞成怒当场杀死。
兰陵金氏可不缺他这么一个私生子。他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死后,金泽这种蠢货,恐怕还会私下到处嚷嚷自己生前的床上风光,直到被金光善听见然后家法从轻处置——
谁让他在这个狗屁世界上一点地位也没有呢。
他现在恨极了金泽。他要杀了金泽,要让他付出代价。他要跟在金泽的身边,等待机会--一个快准狠能让他以弱胜强的机会。
所以,他需要暂时忍耐。
孟瑶默默吸一口气,做出一番绝望而柔弱的姿态,没吭声。
于是金泽就当他默认了。给了他身衣服,留了他一条小命,就把他放出来了。
孟瑶走在大街上,浑身骨头架子像散了架一般,每一步都是痛苦。
他向长街的尽头看去。自己租住的小院确实亮着一盏灯。蓝曦臣……见他这么晚了还没回去,真的在等他。
他看着那盏灯,他知道那里是家。
心里升起一股带着羞愧的温暖。孟瑶朝着长街的尽头一步步挪去。快回家,快回家。回到蓝曦臣的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这一路的。等到走到自家门口,和对方仅仅一墙之隔时,他却又不敢推开门了。
他回想起刚才在精神崩溃前的那个幻觉。他在此之前甚至不知自己对蓝曦臣是有好感的,而对方也只是把他当成了知心好友。他这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阿瑶,是你吗?”
屋里传来蓝曦臣温润雅正的声音。蓝曦臣善音律,耳力绝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现了他。
孟瑶定了定心神,推门走了进去。
“曦臣哥。”
蓝曦臣看见了他这样一副狼狈形容,大吃一惊。但他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从榻上站起,只能吃力的坐起身来。
“阿瑶?你这是怎么了?”
孟瑶苦笑,摇了摇头,撒了个谎。
“没事,一不留神从高处跌下来了。衣服都脏了,好在我一个堂叔赠了我身新衣裳。人家也答应我先让我跟着他做一段时间的门生了。”
蓝曦臣微微一皱眉头。
“没伤到哪里吧?”
孟瑶笑了,两个小梨涡绽出来,把心底无数话语埋住。
“没什么大碍的。我身子骨强健,养两天就好啦。”
蓝曦臣:“别,我看着怪吓人的。阿瑶,你可不要自己逞强。要不然,你过来,我用灵力帮你调息一下?”
孟瑶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啦,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真的没事的。今天这么晚了,我这一整天又累又怕,都快死了。咱们先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孟瑶微笑着走到蓝曦臣床前,灭掉了灯火,又快步走上自己的床榻,放下床上的帷帐。他脸上仍然在微笑着,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脸上。
他生怕再慢一点,自己那些愧疚、羞愤、委屈的情绪,就能被对方捕捉到。毕竟,说到底,现在明面上俩人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关系。他不想让对方担心。同时,蓝曦臣毕竟也是一个落难的世家弟子,金氏别院说到底背后还是金氏,有势力,和他们蓝家几代交好。孟瑶也不知道所有事都戳破后,蓝曦臣还愿不愿意继续站在自己这一边。
他没看见,躺在屋子另一间床榻上的蓝曦臣微微皱起了眉头。
次日孟瑶起了一个大早,没有惊醒蓝曦臣,在自己衣袖中藏了一把浸过毒药的匕首,在桌面上留了张字条后便穿好衣服来到了营丘金家别苑。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金氏弟子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交头接耳一番后,脸上纷纷露出猥琐的微笑。
“真过来了?还有脸接着来?”
“婊子的儿子么,估计会的也就是婊子那一套。哈哈哈哈。”
“看他长得挺漂亮的。我也想玩”
那两人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交流起来。
孟瑶心想,昨晚那件事情发生时,金泽嚷嚷的声音相当大。金家别苑不大,恐怕那声音早就被守在门口的弟子们听到了,也早就传遍了整个金家别苑。
一股无力的愤怒涌上心头。孟瑶咬了咬牙,仍然站在别院门外。他默默地想,本来还想观察一下情况,带匕首只是以防万一。但看现在这情形,也没啥可观察的了。自己的名声已经坏了,过几天相比就会被整个修真界唾弃耻笑。他的前途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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