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皱着眉头说道:「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两个人凑到一处就吵,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过日子,那还不一天到晚鸡飞狗跳的?你这不是瞎胡闹么!」
南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上怎么这么直啊!」
祝烽道:「怎么了?」
南烟道:「两个人吵架,就真的只能是因为不和?」
「那不然呢?」
「那,皇上还一天到晚奚落妾呢,看妾干什么都不顺眼,当初还——」
她说到这裏的时候,身后的彤云姑姑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急忙将脸偏到一边去,祝烽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沉着脸道:「你给朕闭嘴吧!」
南烟抿了抿嘴,才怨愤的哼了一声。
祝烽沉默了一下,像是也回过些味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吵架不是因为不和,而是因为彼此有心?」
南烟道:「那可不是?」
「……」
祝烽沉默着想了一会儿,道:「不妥不妥,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彼此有心,还是彼此不和?可别乱点鸳鸯谱,到时候点出一对怨偶来,那才造孽呢。」
南烟道:「皇上也太瞧不起人了。妾活到这岁数,难道连这点子事都看不穿?」
祝烽道:「你怎么看穿的?」
南烟道:「妾让若水去做那些点心,后来妾发现,她偷偷的在一盒点心下面点了红点。妾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结果送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特特把那一盒点心送到陆临川手上,妾仔细看了一下,那裏头的馅儿比人家的多一倍呢。」
「哦?」
祝烽的脸上忍不住透出一点笑意来,随即又蹙眉道:「那陆临川怎么还说东西不好吃?」
南烟道:「这就要问你们男人了。」
「……」
「什么话都不好好说,只知道怪声怪气的。」
祝烽皱起眉头道:「好好说话,你才不要阴阳怪气的,朕又惹着你了?」
南烟道:「哼!」
祝烽本觉得这种事只是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去关心,刚刚跟南烟啰嗦了那么久已经算是花心思了,可这个时候,大概是因为大事已毕,加上这段日子是专门空出来给他修养的,连奏摺都没有一本可批的,他也的确有些闲,坐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那,若水那丫头的心思,算是明了了,可陆临川到底怎么想的,还不好说,得让人去探探他的口风才好。」
南烟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皇上,你去?」
祝烽立刻沉下脸:「混帐!」
「……」
「朕是什么人,这种说媒拉縴朕怎么可能去做!」
南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祝烽就算再闲,也不可能为这种事纡尊降贵,再说了,陆临川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属,跟叶诤都是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南烟道:「那让谁去说?成钧?」
祝烽又好气又好笑,咬着牙道:「你那个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儿子是什么人,让他去做这种事,你这个当娘的到底是不是亲的?」
南烟缩了缩脖子。
这倒也是。
怎么样也不能让堂堂汉王殿下去做这种事,更何况,他才多大,别把小小年纪的他给带歪了。
南烟皱着眉头道:「那让谁去啊?总不能让我堂堂的贵妃去吧。」
祝烽道:「哼!」
这时,站在一旁给他两人打扇的彤云姑姑微笑着轻声说道:「皇上,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话,这件事,奴婢可以去办。」
两个人都看向她:「你?」
彤云姑姑笑道:「刚刚娘娘带着奴婢和若水过去,本也是看看卫小侯他们几个的伤势,那陆公子身上正有些灼伤,奴婢答应了他回来给他配些膏药过去,祛了疤痕才好。奴婢可以藉着这个机会,探探陆公子的口风。」
南烟笑道:「这倒是好。」
祝烽也笑着点了点头,但想想,又说道:「不过,你是不是该先把这件事给若水那丫头透一透?」
南烟立刻摇头:「说不得的。说了这件事,若陆临川不答应,那她岂不是要生气,那才真的结怨了。等彤云去问了再说,陆临川有心就好,若他无心,这件事就盖死了,谁也不需再提,也免得她臊。」
祝烽道:「这样也好。」
说着,他笑道:「你们去办吧,反正你们也闲。」
南烟道:「哼!」
彤云姑姑笑着说道:「那奴婢就领旨去办了。」
说定这件事,两个人又抬头看向园中,心平还追着一隻小粉蝶不放,只见那小粉蝶停在一朵花上,轻轻扑扇着翅膀,心平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然后抓着团扇一下子盖了下去。
「哎呀!」
谁知她一个力道没拿捏好,整个人扑进了花丛里,发出一声惨叫。
而那隻小粉蝶则扑扇着翅膀,晃晃悠悠的飞开了。
一旁的祝成钧一看姐姐栽倒了,急忙跑过去费力的将她从花丛里拉了出来,只见心平脸也花了,衣裳也脏了,跟只花猫似得嘟着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