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道:「越国人每天隻吃两顿饭,是因为他们没有粮食了!」
她说着,指着茶杯道:「就跟这茶一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没有好茶,所以父皇过来,也喝不到好茶,对不对?」
祝烽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女儿,然后又抬头看向南烟,眼神里多有几分得意,南烟虽然也难掩脸上的笑容,但见祝烽这么看着自己的了,又沉下脸来,故意冷冷道:「说起吃的,脑子都灵光了不少。」
说完,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回,心平根本无暇顾及她话语中的「奚落」,隻兴奋的抓着南烟的手:「母妃,我说对了对不对?他们没有粮食,所以一天隻吃两顿,对不对!」
南烟终于笑了起来,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小鼻头晃了两下:「算你说对了!」
祝烽含笑看着她,道:「朕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灵光。」
心平高兴得差一点站到椅子上蹦跶,还是南烟叫住了她,她才规规矩矩的坐下来拿起茶碗喝茶,但到底难耐兴奋,两条腿不停的晃悠。南烟微微沉下脸道:「不可以忘形,你这哪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太轻浮了。」
一听这话,心平立刻夹紧两条腿,老实了起来。
不过,也正是南烟的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来,她倒也冷静了一些,再回头想想,小脑瓜里又浮起了一点疑惑,说道:「可是,他们怎么会缺粮呢?这些年,父皇不是一直让人给他们运粮食过去的吗?」
这个话题一直都是父女俩这大半年来的禁忌话题,现在说起来,心平虽然也不像过去那么暴躁,但,心裏还是免不了不悦,不由得噘了一下嘴。
南烟在一旁道:「又是开口就问?」
心平回头看了她一眼,南烟道:「才教过你的,遇上什么事先自己想,想不通了再问。」
心平噘嘴道:「好嘛。」
她拿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那茶味的确不怎么样,涩得她一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祝烽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道:「好了,今天也带你过来看过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心平点点头,乖乖的跟着他们两下了城楼。
等回到南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南烟领着心平下去休息,而祝烽则是拐了个弯,去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心平轻声说道:「母妃,父皇还要忙什么事?」
心平牵着她的手往前走,道:「自然是大事。」
心平睁大眼睛道:「不能告诉我们吗?」
南烟哑然失笑:「你最近可是糊涂了?你父皇让你想想那些事情是想让你多懂事一些,可不是让你去随便干政的。后宫的嫔妃都不准随便过问,更何况你小孩子家家的。」
心平睁大眼睛道:「可母妃不是曾经垂帘听政过吗?」
南烟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不准胡说!」
「……」
「那是你父皇生病不能理政,你太子哥哥又小,本宫才去帮着过问了一些。」
心平压低声音,轻声道:「所以,女子也不是不能干政嘛。」
南烟看着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也进了屋子,她关上房门,认真的说道:「这话你也不要随便乱说。女子不是不能干政,你父皇就曾不止一次与本宫讨论政事,也在着意的教导你。可是,就大部分情况来说,如果女子的眼光眼界不够高,比如你——如今连你父皇做完的事情,你都还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女子干政,那政务岂不是要一团乱?」
「……」
「想要得到权力,就要先有能力。若没有能力却去擅使权力,权力就会变成伤害自己,更伤害别人的东西,你明白吗?」
这一次,心平倒是听明白了。
她轻声说道:「可是,父皇也太厉害了,他这么多年就做一件事,还不告诉别人。若是儿臣,儿臣可憋不住。」
南烟笑了起来:「做大事的人,最是要少言不泄。你啊,还差得远呢。」
他们母女两在这边说笑,而另一边,祝烽坐在书房裏,不一会儿,锦衣卫都指挥使方步渊便进来行礼问安。小顺子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关了起来。
祝烽坐在桌子后面,面色跟屋子裏的光线一样阴沉。
他沉声说道:「让你去探听消息,可有结果?」
方步渊低着头道:「皇上恕罪。自从两边开战之后,黎——越国国君调集了近十万大军围在陡北镇外,将那裏围成了铁桶,连正经的越国商人都被阻隔在外,微臣的人几次想要混进去,都被拦了回来。」
祝烽淡淡道:「李无伤曾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他很明白锦衣卫行事的风格,锦衣卫想要混进去,自然没那么容易。」
方步渊又说道:「不过,微臣还是探到了一些消息。」
「哦?」
祝烽抬眼看向他:「什么?」
方步渊道:「五天前,驻守陡北镇的陈文枭开始派人前往大罗城急送书信。一开始是一天两封,到昨天,已经是一天五封,像是在催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