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这样,南烟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姚莹急忙说道:「大概是刚刚受到太大的惊吓,有些神志不清了。」
说着,她上前走到床边,低头对着柳儿说道:「柳儿,贵妃娘娘过来问你,你赶紧起来请安啊,回娘娘的话。」
可是,那柳儿好像什么都听不懂。
一看到有人靠近自己,立刻吓得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全身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
「……」
姚莹回头对着南烟道:「娘娘恕罪,这丫头实在被吓得不轻。」
南烟想了想,说道:「好好照顾她,等她清醒一些就立刻来禀报本宫。」
「是。」
南烟又看了那柳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又盘问了一下那几个打人的小太监,大家的说辞都一直,他们都是听到柳儿的叫声跑过来,看到那个歹人追她,于是一群人抡起木棍上前,谁知每个人敲了几棍,那个人就倒地不起,不一会儿,竟气绝身亡。
几个小太监连连说道:「娘娘,奴婢们真的是想打倒他之后捆起来交给娘娘处置,没想到他会那么不经打,竟然就被打死了。」
「……」
南烟想了一会儿,便让他们几个人安分的待在静怡轩,有人会过来问话。
又安慰了姚贵人和凌贵人两句。
就离开了静怡轩。
不一会儿,她回到了永和宫,就看见罗岂同从里面走出来,南烟愣了一下,急忙往里走,走到正殿的大门,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竟然是鹤衣!
怎么回事?
她才刚走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多人来了?
于是对着站在门口的玉公公问道:「怎么回事?」
玉公公苦笑道:「娘娘前脚一走,皇上就让人把几位大人传进来问话了。」
南烟道:「他还没恢復呢,怎么能现在就处理政务?」
玉公公道:「这,奴婢们劝了,劝不动。还是娘娘一会儿说说吧。」
南烟嘆了口气,在往前一步走到门口,就看见鹤衣跪在地上。
祝烽坐在床头。
他的目光,说不上冷,但也并没有更多的温度,彷佛还是在审视,而鹤衣也就这么跪着,任由他审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祝烽道:「你,做得不错。」
鹤衣立刻道:「皇上夸讚,微臣愧不敢当。」
「朕听说了,这一次朕昏迷不醒,是你在帮助魏王和贵妃打理朝政,而且,火烧倓国大营的计策是你献的,也是你带人去做的。」
「这只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你身为内阁大臣,这是武将该干的事,可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是,微臣僭越了。」
「……」
听到这段对话,南烟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虽然祝烽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但凭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她完全听得出来,这是皇帝的一种示好,是在告诉鹤衣,你做得很好,朕知道。
可是,鹤衣的一句「僭越」,却把这种示好给推远了。
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边缘化,连内阁首辅都已经不是,现在皇帝跟他说这些话,明显也是有重新启用的意思,可他自己反倒不愿意?
这算什么,矫情?
还是欲情故纵?
南烟皱着眉头看着里面,只见祝烽脸色沉冷的又看了鹤衣一会儿,像是有些倦怠的,淡淡的一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鹤衣起身退了出来。
刚走到门口,看见南烟,他对着南烟笑了笑。
南烟道:「你——」
鹤衣轻声道:「微臣观皇上的气色,还需要休息。这些日子,劳烦娘娘多留心了。」
「……」
南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隻嘆了口气,淡淡道:「这是本宫的分内之事。」
这话表示,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对你的态度,并不满意。
但鹤衣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身走了。
南烟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眉头都拧了起来,这才走进了正殿,只见祝烽有些倦怠的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床头。但一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又睁开眼。
「回来了。」
「皇上。」
南烟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床边,一脸不悦的说道:「真是妾一个眼错不见,皇上又乱来。伤都还没好,怎么能劳累呢?」
祝烽淡淡笑道:「朕就见几个人,说几句话,怎么就算劳累了?」
「皇上!」
南烟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皇上真的要让妾发脾气吗?皇上这是普通的伤吗?汪白芷已经千叮万嘱不能劳累了,万一留下沉痾宿疾的,怎么办?!」
看着她气得脸红红的样子,祝烽也有些无奈。
只能笑道:「好,朕听你的。」
「……」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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