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没有说话,只继续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回到桌案下自己的身侧,又看了看那块温润的玉碟,上面,似乎还能辨别出当初南烟一滴血融入之后,染出的一块淡淡的红晕。
当年,在那一滴血融入玉碟的时候,北蠡王阿希格也冲上了烽火台。
情况紧急,他们险些动手。
而南烟,因为已经怀孕,又心情波动过大,昏厥过去,他直接带着她离开,倒是都没有在意这块玉碟如何。
后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又很快被太上忘情的药效驱散了记忆,彻底忘记了这一段往事。
现在,再看到这块玉碟,只觉得百感交集。
不,不止是百感交集。
他的心里,彷佛有一点东西,在深处的黑暗中涌动,衝击得他的心跳都有些失常了。
南烟也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那隻手,彷佛有些不受控制的一阵紧缩。
她紧张的看向祝烽。
如今,通过薛运给他施针解毒,他的记忆恢復了不少。
可是,会不会再出现大祀坛上的情况。
而这里,是敌营,可没有神通广大的鹤衣再来控制他了!
想到这里,南烟的呼吸都绷紧了。
只见祝烽抬眼看着好整以暇坐在前方的蒙克,沉声道:“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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