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她的事,莫问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从夜色中凝结出来一般,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陛下,好久不见了。”
薛运一下子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再回头看时,祝烽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但似乎也并没有太感到意外,只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阿日斯兰……”
从夜色中走出来的,正是倓国的南蠡王阿日斯兰。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衣,只能在离得很近的地方,才能看到那衣裳里还有金丝银线所绣的花纹,昭示着其人身份的高贵,但只这么看着,他好像一头从夜色里漫步走出来的一头狮子。
薛运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退到了祝烽的身边。
祝烽只看了他一眼。
然后再抬头看向已经走到了他们视线范围,但距离还有几步的时候,便已站定不动的阿日斯兰。
这一点距离,让祝烽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人跟人之间,是需要距离的。
除非是非常亲密的关係,可以非常的靠近,但普通的人,哪怕是陌生人相见,若没有一定的距离隔开,都会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而到了祝烽和阿日斯兰这种身份,与人之间的距离,更重要。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相对。
很明显,阿日斯兰这个举动是告诉祝烽,他是带着善意,或者说,并没有恶意前来的。
不过,就算这个时候,他直接衝到自己面前来,祝烽也并不惧怕。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手,不必害怕他们任何人。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很清楚,以现在阿日斯兰跟蒙克的对峙之势,他没有必要,也不敢再给自己找一个敌人。
既然不想要要敌人,那他这一次前来——
祝烽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阿日斯兰竟也并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本王想要来与陛下谈一谈合作。”
“合作?”
祝烽微微挑眉。
他的目光看向阿日斯兰的身后,事实上,除了三个人头顶的月光,正片草原上已经是一点光线都没有了,阿日斯兰的身后便是沉沉的夜色,像一块漆黑的幕布。
又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往往是祝烽给别人的,但这个时候,祝烽自己却感觉到了。
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禁锢着人的灵魂一般。
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然后说道:“朕与你之间,没什么可合作的。”
阿日斯兰沉声说道:“若全无可能,陛下又何必千里迢迢赶到罕东卫来?”
“……”
“不就是为此而来吗?”
祝烽目光忽闪,竟也没有反驳。
见他这样,阿日斯兰便知道,他的心里所想,跟自己所猜测的,是一样的。
只是,他又看了看站在祝烽身边的这个女人。
心里还感到有些奇怪。
虽然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在倓国境内跟蒙克相对峙,可对炎国,对祝烽的事,并非全然无知。至少从上次,他在白龙城附近单独跟南烟见面说的那些话,就能知道,他们两恩爱如初。
大概,比过去,还更恩爱了些。
毕竟,连小儿子都生了。
想到这里,阿日斯兰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些沉重,倒也不是为了谁鸣不平,毕竟,身为王,身为帝王,女人对他们而言,跟感情的关係已经不大,更多的,是利益和慾望的交织。
只是,司南烟跟大多数的女人,不太一样。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祝烽的身边竟然跟着这么一个女人。
而且,刚刚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些也不是自己该去关心的,毕竟摆在眼前的,是真正的大事。
于是他说道:“若陛下有心一谈,那,请这位先退下吧。”
薛运站在一旁,听见他这么说,自己也才幡然醒悟过来。
阿日斯兰过来,谈的必然是两国之间重要的事,自己只是一个太医,自然是不能听到这些事情的。
她迟疑着,便要退开。
可刚动了一下,就听见祝烽淡然的声音道:“不必。”
“……?”
“……!”
阿日斯兰和薛运都愣了一下,两个人都看向他,只见祝烽平静的说道:“她不必避嫌。”
阿日斯兰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为什么?”
祝烽淡然道:“她不是别人。”
“……!”
听到这话,阿日斯兰的眉头又是一拧。
而周围的气氛又是一沉,祝烽甚至感到刚刚还平静的玉练河的河水在这一刻都涌了起来,不安分的拍打着河岸,阵阵细碎的水沫被风捲着,吹到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上。
阿日斯兰忍不住问道:“她不是‘别人’?那她是什么人?”
薛运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而祝烽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