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蠢,可以笨
听到他这么说,司慕兰的心顿时又狂跳了起来。
她有些惊喜的抬起头来看向祝烽,只见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做得——很好。”
南烟坐在一旁,也看了他一眼。
但没说话。
只见祝烽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朕有些纳闷,贵妃回家省亲,你们准备随时迎接,知道她的行踪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在她离开之后,你还那么清楚她的行踪。”
“……”
“连她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说话,你都知道呢?”
“……”
“你,就如此关注她,她每一步,你都看得这么清楚吗?”
“呃……”
司慕兰愣了一下。
但她还是立刻说道:“这,贵妃身为皇上的宠妃,自然应该守宫中的规矩。民女,民女也只是——”
祝烽笑道:“你就真的只是关心她?或者是说,你怕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举,是吗?”
司慕兰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
“所以,你一直在——跟着她?”
“是,民女一直在跟着她。”
祝烽的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可是,只要细心的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脸上虽然还笑着,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而坐在他身边的南烟,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此刻外面的天色,冷冷的目光盯着司慕兰。
却是一言不发。
此刻,坐在座位上的顾亭春,已经脸色惨白,几乎都要昏过去,而站在她身后的司慕云,几乎恨不得冲上去,将自己这个姐姐打昏过去。
她怎么能这样愚蠢?
怎么能,愚蠢至此!
而坐在他们身后的司慕贞,脸上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也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是一脸天真的微笑,望着正前方的皇帝和贵妃,像是刚刚外面的戏檯子上,戏码还不够精彩,眼前这一场,才是真正精彩的戏码。
让她整个人,都看住了。
顾亭秋一看到自己这个外甥女走出来,几乎就已经知道没什么好事,只是阻拦不及,之后又听到她说这些话,尤其看到祝烽的眼神,他的心都凉了一半。
这个人,是没救了。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会波及多少——想到这里,他立刻小心的看向南烟,却见南烟冷冷的对着司慕兰,对他们,倒是并没有多留神。
这种时候,顾亭秋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于是,带着他身后的几个晚辈,全都低下了头,闷声不语。
大堂上一片安静。
祝烽又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她后来去到的那个全都是男人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这——”
司慕兰顿时愣住了。
她只一路跟踪司南烟,看到她大摇大摆的在集市上买东西,跟被人说话,后来,又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马车,最后,还到了一个有许多男人的地方,只是,她并没有紧跟上去。
毕竟对她来说,得到这些“证据”,就已经足够了。
看到她作难的样子,祝烽冷笑了一声。
然后说道:“你若不知,朕可以告诉你,贵妃去的地方,是竹间书院,她去哪里,是去处理一桩冤案。”
冤案?!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都惊了一下。
而祝烽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也是,帮朕排忧解难。”
司慕兰的心猛地一颤。
“我,我——”
“那你又可知道,贵妃是如何离开那个,你所谓的——全都是男人的地方。”
司慕兰这个时候再是愚钝,也感到了一丝不安,她颤抖着轻声道:“这,民——民女,不知。”
祝烽道:“她,是跟着朕,一同离开的。”
“……”
“所以,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
“……!”
司慕兰顿时全身一软,就像是周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一般,脸色惨白的望着祝烽。
怎么会这样?
这些事,不应该是皇帝不能容忍的吗?为什么,他会全都知道。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祝烽似笑非笑的道:“窥探贵妃的行踪,到底是‘关心’她,还是另有图谋……南烟,你说呢?”
说着,转向了南烟。
众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南烟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森冷的笑意。
司慕兰,司慕兰……
我一直以来,没有对你下狠手,不是有什么顾忌,也不是可怜你,不过是以直报怨,不想跟你,和这里的人闹得太僵,将你从浣衣局里放出来,已经是格外的开恩。
否则,真要依你从小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早就将你打入大牢,狠狠的折磨你了。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此刻,她看着跪在下面,脸色惨白,神色慌乱的司慕兰。
就像,看一隻阴沟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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