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轻嘆了口气,又转过头去,将下巴枕在手臂上。
漆黑的夜色,几乎要融入到她的眼中。
要知道,鹤衣这个人是非常有能力的,既能在中书省左丞这个位置上,为祝烽处理国家大事,在一些小事上,也能兼顾得到,可以说得上是兼具大智慧和小谋略的一个人。
但是,连他都不能解决这件事。
可见这件事的棘手。
而且——
宁王,不是别人,他可是祝烽的兄弟,在大祀坛上,就是他提出了祝烽的身世问题,逼得祝烽几乎到了绝境,而也迫使鹤衣他们对他使用了“太上忘情”。
难保这一次,他不会故技重施。
如果真的是这样,祝烽还能全身而退吗?
想到这里,她眉心皱得更紧了。
冉小玉劝她进屋休息,可南烟始终不听,只让她先下去,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冉小玉知道她担心宁王和皇帝的事,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嘆了口气,退下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南烟蜷缩在廊下的长椅上,虽然寒冷,但她却一动不动,倦意渐渐袭来,她闭上了眼睛。
毯子,慢慢的从身上滑落。
寒意袭来,让她有些微微的颤栗,可是,渐渐的,又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
那种气息,如此熟悉。
让她感觉到又是温暖,却又在温暖当中,感觉到了一点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南烟蹙着眉心,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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