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贞”这个罪名落实
高玉容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怪前些日子,临近司南烟册封,她还头疼的想,吴菀一定会逼着自己想办法阻止册封——虽然在她看来,册封是一定会举行的。
毕竟皇帝一心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但,吴菀没有。
只是夏云汀那边闹出了一点事。
她还奇怪,吴菀怎么就就此认命了?
原来,她只是接着夏云汀的计策,再给司南烟下一道绊子。
吴菀道:“那种药水不是立刻有效,而是用了一段时间后才会有效果,算日子,正好就是册封的这两天。”
高玉容急忙问道:“那——她的守宫砂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了?”
“也不是,”吴菀说到这里,有些丧气的道:“也只是暂时消失,等过一段时间,又会慢慢的浮现出来。”
“这——”
高玉容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吴菀也咬着牙道:“原本,本宫想着,既然夏云汀给她下了那种药,若真的出事,那是再好不过的。”
“……”
“就算没有出事,而这种药,也能让她的守宫砂消失。”
“……”
“到时候,她自然百口莫辩。”
“……”
“反正,下药的宫人本宫早就已经弄出宫去,查也查不到我头上。大不了,事情闹出来,都堆到夏云汀的头上。”
高玉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这算起来,的确是一招妙计。
既是隐藏在夏云汀的身后,不会轻易被发现,又一击击中了女子在宫中生存的最险要的关口上。
皇上再宠爱一个妃子,也不能忍受她的不贞啊!
只是——
高玉容皱着眉头道:“可是娘娘,如果药效过了,她的守宫砂慢慢的显现出来,不是功亏一篑吗?”
吴菀咬着牙道:“本宫现在就是生气这个。”
“……”
“昨天晚上皇上去了翊坤宫,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肯定是因为这件事。”
“……”
“但是,居然没有贬斥她!”
“……”
“皇上不是应该大怒,将她废黜才对吗?”
“……”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高玉容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虽说,吴菀的这个计策很妙,完全隐身在夏云汀之后,但现在麻烦的是,皇上竟然没有勃然大怒,废黜司南烟的贵妃。
如果,他们再想一点办法,把“不贞”这个罪名落实。
那司南烟,就翻不了身了。
只是,现在行事,必须得非常小心才行了,毕竟,司南烟已经不是当初一个小小的宫女,一个不起眼的尚宝女官。
她现在,已经是贵妃了!
后宫,暗流汹涌。
而御书房内,也瀰散着一种紧绷的气息。
祝烽坐在桌案前,一脸的凝重。
新政,是他们早就设想好的,也在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实施。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轻新政的阻碍。
等到一些事情再提出的时候,会好办得多。
但现在,他把一切都提上了日程,也就明明白白的,会给自己招来许多的阻碍和麻烦。
甚至,在昨天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向来云淡风轻的鹤衣,一脸的沉重,第一次对他说了几乎忤逆犯上的话——
“皇上今天太衝动了!”
“……”
他无话可说。
写了整整一晚的文书,他的眼睛完全熬红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胸中那一点隐隐的心火,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熄灭。
让他整个人躁动不安。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叶诤对简若丞道:“这两天,皇上应该是不会上朝了,简大人你还这么没日没夜的?”
简若丞彷佛轻笑了一声。
“就是因为皇上不上朝,我们这些当臣子,才更不能懈怠。”
“……”
“也让皇上,可以稍微的轻鬆一下。”
说着轻鬆,可他的口气里,却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沉重来。
这时,两个人走进来,却看到祝烽坐在桌案前。
叶诤顿时一愣:“皇上?”
简若丞立刻皱起了眉头。
叶诤立刻走了进来:“皇上怎么还在这儿?”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昨晚,他明明是离开了御书房的,他们几个人熬到半夜,也才离开,万万没想到,他一大早就又来了。
难道,司南烟——
叶诤一下子就想多了。
他立刻问道:“皇上,贵妃娘娘——怎么了?”
简若丞也立刻看向了祝烽,但比起叶诤,他要显得沉稳得多,虽然眉头紧皱,并没有问什么。
祝烽的气息沉了一下。
然后说道:“她好好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