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躺在自家小院的枣树下乘凉,悠闲惬意。却不知京里因她闹得人仰马翻。
因为有一个得力的下属,大理寺卿早就不坐班了,日常到衙门转一转,听一听工作汇报,也算是提前过上了半退休的日子。
别的部门领导不仅要给下头收拾烂摊子,还得挨上头的骂,天天累成狗,那叫一个苦逼。
每每这个时候他们就特别羡慕大理寺卿,瞧瞧人家过得什么日子,后悔当初没有早出手把闻九霄抢到手。
因此,大理寺官署大门上被挂了具尸体,哦不,人还没死,只是昏迷,不算尸体。其他部门的同僚表面上十分关心,心里都暗戳戳地看热闹呢。
你大理寺不是能耐吗?怎么被人不知不觉摸上门了?
大理寺官署里也是气压低沉,大理寺卿端坐首位,“卢麻子在逃多久了?有两个月了吧!你们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卢麻子,还是别人给送过来的,你们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被人摸到家里来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警觉性呢?是不是觉得脸上很有光?是,目前来看这个关山客不是敌人,他若心怀歹意呢?是不是把你们的脖子抹了还在做梦?”
大理寺卿并没有大声训斥,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惭愧地低下了头,是他们太大意了。
尤其是大人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忍不住心底生寒。
是呀,昨夜关山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卢麻子吊在大理寺门上,若是来寻仇的,他们还能有命在?
“大人,都是下官等的失职,您放心,今后吾等定百倍谨慎。”
大理寺卿这才满意地缓缓颔首,问:“卢麻子怎么样了?”
“大腿上有一处新伤,像是尖锐物什所刺。仵作说那一下刺在了脉搏上,论出血量,不应该隻地上那些。应该是关山客给止了血,特意留下他的性命。此外他的右腿曾断过,帮他接骨人手法很不错,不然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就愈合了。”
“会接骨的大夫不多,手法好的就更少了,这条线索可以查查。”
“是,大人。”
大理寺卿又道:“也不必再等了,即刻安排人审讯卢麻子,尽早把案子结了。”
“是!”
“至于这个关山客”他沉吟了一会,“也找一找,人家也算是为民除害,咱们得嘉奖一二。”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理寺卿又吩咐了几句才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摇头。
小闻大人若是在就好了,哪还用得着他出面?早带着人审讯卢麻子了。
哼,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是吧?大理寺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工部户部也就算了,金吾卫,负责整个京城的治安防卫。大理寺门上被人挂了逃犯,金吾卫也难辞其咎吧?
说到金吾卫,小闻大人的二哥就是金吾卫的,自己都能被人套麻袋揍了京城的治安堪忧啊!
还有京兆府,就是拖,他也得多拖几个下水。
哼,当他贺正是好欺负的?
“三爷您看。”清风骑了大半天的马,嗓子都冒烟了,气都没喘匀就先掏出怀里的画像。
“自您走后,小的就一直留意着昌隆书铺,新的画像一出,小的就去了”清风的脸上现出惭愧,“小的无能书铺的东家忒可恶了,说让您亲自去商谈。”
本来面无表情的闻九霄,展开画像后,脸上难得地浮上怒色。
有辱斯文!他堂堂朝廷命官,被昌隆书铺画成了哗众取宠的浮浪子,敛财的工具,岂有此理!
“伱休憩片刻,随后随我回京。”正好大理寺出了案子,以此为借口跟皇上告假回京,想来还是很容易的。
闻九霄回京后直奔昌隆书铺,杀气腾腾的模样,书铺里的小伙计吓得都不敢上前。
还是李管事硬着头皮上前,“闻大人”
闻九霄半个眼风都没给他,“你们东家呢?”不等李管事回答就径直朝二楼而去。
这人简直是个土匪!
李管事心里抱怨着,小跑着追上去,“闻大人找我们东家?小人帮您带路,您请这边走。”一边提高声音喊:“东家,东家,贵客临门,闻大人寻您来了。”光明正大地通风报信。
东家的身影出现在三楼楼梯口,闻九霄看了李管事一眼,大步迈了上去。
那一眼的冷意让李管事后脊背都发凉,他站在二楼,硬是没敢再跟上去。
他在二楼徘徊着,踌躇着,着急着。
没一会儿,李管事一愣,连忙堆起笑脸,“闻大人这是谈完事情了?”
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谈完了?
又是一个冰冷的眼神,李管事被定在原地,笑容也僵在脸上。直到闻九霄走远,他才回过神来, 连忙往三楼爬去。
“东家。”
东家一看到他就道:“你去把闻大人的画像收拾一下,卖出去的就算了,还剩下多少全都给他送去。哦对了,还有买画的名单也给他送一份。”神情有些颓。
“真不卖了?”李管事不甘心。
闻大人的画像,隻放出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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