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心头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明白的,之前陆原偏护她,容忍她,甚至帮她掩藏罪证,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她也是受害者的立场上,但今晚她和韩东的谈话则彻底击溃了这个谎言。
她压根不是被迫反抗韩东的无辜受害者,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联络上韩东的,在通过黑药获取利润的同时,她还将这些药用在私欲上——为了得到明淮不择手段。
邢烟能想象因担心自己被欺负而站在帐子外的陆原在听到这些事情时,那犹如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的感受,她在帐内的‘运筹帷幄’和锋芒毕露,无一不在践踏他对她的信任。
但让邢烟没想到的是,原来陆原最气愤的不是她的欺骗与利用,而是她不计后果的以身试法。
他,担心她身陷囹圄,再不能翻身……
邢烟觉得喉咙干涩得紧,她的目光不再看陆原,而是飘到不远处,声音很轻。
“那你要怎么做,把我交出去?”
陆原看着邢烟在月光下格外苍白的脸,薄削的身形仅凭着一股劲吊立在风沙里,这股力量他看不懂,不懂她因何明知是恶仍要为之,难道真是因为她说的钱,还是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已经到了可以不择手段的地步?
这个念头一起,陆原感觉有什么东西割开了气管,吸进肺叶的空气如同利刃,将他喇成一道一道,所以他撇开了头。
“邢烟,当初我纵容你,更袒护过你,你知法犯法,我更难逃其责。更何况……”
陆原看着不远处滚了下喉结,“你是我女朋友。”
邢烟怔住了。
“今晚的事,你好好想想,以后…别再骗我了。”
说完这些,陆原不再看她,提步离开。
邢烟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反捏在身后的针筒蓦地落地。
……
第二天早上,邢烟醒来后已经面色如常了,反倒是陆原眼中有血丝,似乎昨夜没有睡好。
旅拍团的人都在收整行装,按照行程他们不过一日就能返回敦煌。
看见邢烟时,团队里有几个女助理就私语了起来,‘吵架’、‘闹翻’和‘插足’这类零星的字眼不时传到邢烟的耳中,但她就当没看到她们古怪的目光,该吃饭吃饭,该上路上路,也没凑到陆原跟前求原谅。
毕竟人都是要心理缓衝期的,她昨晚给了他那么大个‘惊喜’,他要是还能心无芥蒂地和自己相处才是不正常。
不过邢烟没想到最先打破两人间僵局的居然还是陆原。
“你收拾一下东西,和老黄他们的团队返回敦煌。”
邢烟听到这话,下意识反问,“那你呢?”
问完,邢烟才发现问了废话。明淮失踪,明家施压,陆原自然是要继续搜救工作。于是她很自然地接了句,“我和你一起。”
陆原神色没多变化,拒绝的意味却很明确,“救援是我的工作……”
谁知,邢烟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彻底堵住了他的话头。
“明淮对我很重要。”邢烟神色晦明,却字字清晰,“所以,我也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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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爬回来了,抱歉大佬们久等了,我争取五月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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