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邢烟不看,不代表别人不演。
这不,洞内传出响亮的一记拍打后,男人粗喘着亢奋大叫,“啊…啊……再夹紧点!”
邢烟眯了眼,这声音不是……
她伸着脖子,目光刚往土疙瘩里溜了半米,眼睛就被一双手捂了回来,因此隻来得及瞥见男人不断耸动的半个屁股腚。
虽然只看见了一点,但邢烟已经知晓这场春宫的男主角可不就是霍鸣么。
她扯下陆原的手,抬眼,“干嘛?”
“非礼勿视。”陆原的眸色很深。
洞内人激烈的交合声在环形土堆里像被放大了一样,回声般地在耳边绕。而男女对于这种刺激的反应是不一样的,邢烟淡定自若,却敏锐地发现陆原呼吸变了。
陆原见邢烟的笑容逐渐缺德,下意识地竖起了防备。
谁知,邢烟竟然什么都没做,甚至还遗憾地用口型应了声,“好吧。”
乖得简直像流氓从良。
陆原狐疑地看着她,防备不减。
这时,洞内的霍鸣已经在低吼声中完成了最后的衝刺,不多时,那呻吟着的女声逐渐平稳,转为娇柔的媚音。
“霍少爷,vicky姐的那个角色,人家也想要嘛。”
“我又不导演。”霍鸣还喘着气,但拔吊无情的本色显露无疑。
那女的果然急了,“可你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啥了?”霍鸣哼笑,“要我肏一个女人就得答应件事,那小爷得忙得下不来床。怎么,昨晚骚得来爬我床的不是你啊?”
女人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才不情不愿地嗫喏:“可霍少爷你有钱嘛,你和王导说说——”
“废话怎么恁多,要说自己说去。欸,你他妈别忘记吃药啊,可别给爷整出人命!”
两人的交谈声中夹杂着衣料的窸窣,看样子是完事了。
就在霍鸣系着皮带走出岩洞时,邢烟和陆原早就顺势滚到了洞穴的背阴面。
邢烟看了眼霍鸣大摇大摆离开的身影,真不像个人。再低头一看,她整个儿都被陆原按在怀里,男人的两条手臂正好圈住了她的腰肢。
稍一抬头,两人便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邢烟与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对上,在对方愣怔的时候淡淡一笑,抽身而去。
陆原感觉怀里一空,再抬眼,邢烟已经站在一米开外,歪了下头。
“还不走吗?戏都散场了。”
……
回到营地,瘦猴已经搭好了帐篷。
“陆哥,啊……邢小姐。”瘦猴看着一同回来的两人,眼神还没放光,邢烟就朝他点了下头擦肩而过了。
瘦猴满脸八卦地挨蹭到陆原跟前,伸了伸脖子,“欸,哥,我这是不是快有嫂子了?”
陆原看了眼他,也走了。
瘦猴被他看得缩了缩脑袋,而后对陆原那凛冽的眼神有些不满,就向他的背影咕哝:“啧,明明在车里,你们话题深度都已经那样了,还死不承认,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
战晓雯路过,好奇道:“啥不对劲?”
“就邢小姐和我陆哥呗。”瘦猴见有人搭茬,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他们肯定好上了,你没见他们这两天都形影不离的。”
谁知战晓雯听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她迟疑了下,然后抬步往帐篷营走去。
“哎,爱情的幼苗啊……”瘦猴摇头感叹,结果一回头,“欸,人呢?”
中午时分,众人都去场地中央吃午饭了,扎堆的帐篷群个个空空如也。为了保证大家晚上的安全,所有的车辆都被聚拢了起来,在外头包成一个大圈,而帐篷的立杆就拴在车身上。
战晓雯绕过两辆东风大麵包,走向邢烟的帐篷。
还没进,意外地听见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到底会不会来,早知道在敦煌就应该……”
战晓雯顿了下,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
这人声音压得很低,因为隔了层布料而十分模糊,辨别不清。
接着,帐篷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应该什么?出警按分钟计的地方,你擦得干净屁股?”
这声音战晓雯却是熟悉得很,是邢烟。
但这般冷诮漠然的语气却陌生得很,而且,她在和谁说话?
战晓雯感觉心砰砰跳起来,有种偷听的歉疚感,但脚就像生根了般,挪不动。
“哼,你别是看上那小子了,耽误事。”
“我心里有分寸,这事和你无关。要合作,就按计划,上次你乱来,手脚太不干净。”
“好,我就再等一天,一天后……”
接下去的话战晓雯就听不清楚了,她向前挨了点,却忽闻帐篷内有窸窣声,惊得她忙闪身到一边的车子后面,心咚咚狂跳起来。
压在她头顶的车后视镜中,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逝。
可战晓雯压根没敢探头看。
虽然刚才完全没听懂邢烟在和那人说什么,但她意外得腾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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