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昭的妈妈名叫璩悦。
赵帼宇的多次出轨,让璩悦失望透顶,她搬出了主卧,因为她嫌赵帼宇臟。
而赵帼宇这人,表面正人君子,内心却极其阴暗骯脏。璩悦越嫌弃他,他就做得越过分,明目张胆起来,在那年的圈子里,传的花边新闻基本都与他沾边。
璩悦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她想离婚,却放不下赵墨。和赵生谈了谈,便决定出去散散心,缓解心情。
就在外出前一天,赵帼宇深夜闯进璩悦暂住的客房,强迫了她。
璩悦没有走成。
从那以后,她成日把自己关在房间,连赵墨都没有再见。
然后她怀孕了。却日渐消瘦,没有半点孕妇该有的丰腴。
璩悦想过自杀的,她痛恨自己那七年瞎了眼,以为和赵帼宇在一起能够幸福一辈子。
可她舍不得,舍不得赵墨,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璩悦不能否认,和赵帼宇在一起的那七年对她影响太大了,她做不到完全放弃对赵帼宇的感情。如果她再狠心一点,大不了就是一条烂命。
内心的挣扎和痛苦让璩悦陷入了恐慌,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许任何人走进她的安全范围,即使是肚子里的小生命,也不许。
医生说璩悦有抑郁症,不适合生孩子,但更不适合打胎。
赵生为了璩悦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诞下,早早就将璩悦送进医院调理。饶是这样,孩子出生的时候,仍如想像中那样,瘦弱得不像话,呼吸微弱,险些夭折。
还好孩子撑过来了,再无生命危险。
孩子取名叫赵璩,讨好璩悦的心思显而易见。
就是那段时间,璩悦像迴光返照一般的,她恢復了活力,赵帼宇也因为她的温顺而舒心,开始常常回家。大家都很高兴,以为是刚出生的赵璩的功劳。
然而并不是——璩悦骗过了所有人。
她在所有人都放下戒心的时候,抱着赵璩跑了。没带赵墨,是因为赵墨长大了,她带不走。
璩悦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开始新生活,而是为了去死,带着孩子一起。
她偏执地想,既然自己舍不得孩子,那就一起死吧。
“可能是死到临头,头脑清醒了,她跳了湖,却把我丢在了垃圾站。”
“几天后她被人捞起来,那些人看到她的尸体,就想我一个婴儿怎么可能存活?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也就和赵家彻底断了联繫。”
岁禾紧了紧璩昭冰凉的手,发现自己的手也温热不到哪儿去。
“那时候她一定很清醒。”璩昭平静的看着岁禾,“可让我不理解的是,既然她能在我衣服里塞改了名字的字条,那为什么不能想想如果我没有被人发现,很有可能会活活冻死呢?”
岁禾唇角微动,扭身抱住了璩昭。
璩昭还在喃喃自语:“也许她清醒,也许她不清醒……”
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剩心疼。
璩昭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我没那么脆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抱住了火苗,璩昭用力回抱她,“因为如果不这样,我也不会遇到你。”
岁禾心一紧。
璩昭继续说:“遗憾的是那个时候我最想你,可你却不在我身边。”
岁禾想说对不起,嗓子却像堆满了沙砾,她拍拍璩昭的背,哑声道: “我不会再走了。”
“岁禾,我就信你最后一次。”
璩昭闭眼,在心里强调,真的是最后一次。
巷子太窄,车进不去。
付钱下了车,行李箱的轱辘滚了快半个小时,两人才到达目的地。
璩昭口中的外婆家,已是空房一座。
房子早在十年前就卖出去了,是璩昭又买了回来。他请了人,每週都会过来打扫,只是没人住,怪荒凉的。
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带有单独的院子。岁禾粗略地看了一圈,空荡荡的两块地,曾经应该是有种过些果树的,无人照料,自然就移了。不过院外的榕树太张扬,庞大的树冠蔓延进来,倒是盛出了一大块阴凉地。
“璩昭,”岁禾去拽璩昭的袖子,她指向阴凉处,“我们可以在那里放凳子,像电视上那样,拿把蒲扇,搧风乘凉。”
凭空去学自己想像的画面,岁禾学得有模有样,璩昭好笑地用下巴顶她额头,“好。”
前两次都是他自己回来,这次不同,他有岁禾陪着。
如果能一直在这里生活,其实也挺好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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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璩昭和他爸性格很像,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的变态,这辈子璩昭正常点。
不过他妈就没有岁禾幸运了,岁禾有重生的机会,他妈却没有(等一下…说不定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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