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里竟是迅速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见这屋子有多凉,太凉了,要不是程灵体内有真气护身,这个时候只怕也要承受不住这股凉意。
再仔细一看,只见这屋子四角都摆着硕大的冰盆,所有的窗户也都被竹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
程灵顿生恍然,在这个秋意渐浓的时节,屋子里却做出这种布置,当真是,不冷才怪了。
侍女在前方带路,走到被床帐遮得严实的床边后就说:“大夫,请你为世子把脉。”
话说完,她不掀床帘,却竟然从那床帐下方扯了一根红线出来,然后递给程灵。
这是让程灵……悬丝诊脉?
程灵:……
有一句国粹不知当不当出口?难怪那么多大夫都折戟沉沙了,这屋子的古怪就先不说了,悬丝诊脉——
这个就不仅仅是在考验大夫,这根本就是在拿病人开玩笑!
望闻问切四诊法,切脉在最后,这、连人都不让见,还怎么看病?
程灵捏住那根红线,上前走了一步。
她不打算当鹌鹑,但她也不想就此甩手走人。总之,至少要见一见这位涪阳王世子,看他究竟是不是萧蛮。
就在程灵捏住红线,准备动手的当口,外头忽然传来涪阳王的声音:“旷云,拉开帐子,让程大夫面诊。”
隔着一重重的门窗,外头的涪阳王竟仿佛读中了程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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