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来了。”
苏成隔着半条街就看见江衡的豪车向这边缓缓驰近,车辆在门口停下后,他弯着腰恭敬地打开后车门。
一条长腿从车厢里跨出踏在地面,裁剪精正的裤管修饰着男人线条流畅的腿形。他整个人从车里出来的一刻,不动声色却气场慑人。
苏成腰弯的更低了。
“二爷。”苏成亦步亦趋地跟着江衡走进会所,开口道:“那杂种的骨头刚开始还硬的不行,遭我们折磨了半个月,折磨得怕了,现在嚷着要见你呢。”
“还说了什么”江衡停下脚步,垂眼看着身后的小跟班,语气平淡无起伏。
“就是嚷着要见你,说是手上掌握了很多对我们有利的情报。”苏成讨好地说道,眉头一扬,转而语气变为讥讽,“那个男的贼精贼精,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和我们谈条件。”
“他还没这个资格。”江衡语气生冷,透着一股寒意,“下午把人带到这里。”
“二爷,这……”
苏成脸色犹豫,直接将道上的仇家带到大本营之一,这样做未免太明目张胆了,道上好几股势力都盯着呢。
“怕什么?”江衡皱眉,“就是要那些人看着。”
“是的,我现在就去办。”苏成知道自家老大说一不二的个性,只能苦着脸照做。
午后。
“滚进去。”
苏成蛮力地一推,前面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踉跄着走进会所包间。
中年男人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脸色惨白,他身上的衣服纤维和伤口处外翻的血肉粘粘在一起,行动间撕扯出剧痛。两隻手软趴趴地垂着,胳膊被折断,十根手指青肿流脓,这双手已经废了。
赫然是江思思看见的照片里,那个被压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江二爷。”中年男人眼神惧怕地看着翘腿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与江衡为敌让他悔不当初。这次栽在江衡手里,自己能苟活下去都是奢侈。
江衡,道上尊称江二爷。
九年前,没人预料到,眼前这个当年才十六岁的男人会在几年后反杀自己的老大,成为道上最强组织的一把手。江衡的上位之路颇为血腥,他聪敏,有玩命不怕死的狠劲,极短时间内便从一众小弟中脱颖而出。
屡次立功让他的地位逐渐上升,最后干掉数位元老,成为组织里的第二把手。
所谓功高震主,江衡在组织里的声望水涨船高后。这渐渐地引起了原老大的忌惮,欲将江衡除之而后快,结果被后者布局反杀。
“二爷,只要你放了我,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中年男人紧张地开口,眼睛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江衡虽关押折磨他,但现在还未杀他,应是看他在道上好歹是号人物,有心利用。
顿时,男人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江衡并未答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见江衡没有开口拒绝,中年男人继续抛出砝码,“您不是想蚕食其它帮派的势力吗?我愿意为你效命。”
江衡终于动了,他步伐散逸地走到男人身前,施舍性地轻拍他的脸颊,双目深沉。
“你以为我是想听你说这些?”
“什么?”中年男人眼神惶惑。
“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江衡退后一步,淡淡地看了苏成一眼。
中年男人愈发惶恐不安,头脑里急剧地思考着,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被踹的猛然双腿跪地。
苏成收回踹人的那隻脚,恨恨地开口:“二爷问你,是谁指使你去监视二爷的家人,狗杂种,想动二爷的妹妹,你和你那伙兄弟都逃不了。”
“你以为我们抓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偷摸着指使几个手下人破坏二爷的场子。告诉你,那几个小场子的利润,我们二爷还看不上眼。”
中年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前段时间,他们无意发现了江衡还有个亲妹妹的事实,便想着从江衡妹妹这里入手,绑架了那个少女以逼江衡割让势力。再等江衡实力大减之时,伙同其他帮派吞并他的组织来壮大自身。
祸不及家人,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但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亡命之徒,谁会真正在意这个?
绑架同行的家人就是结下了血仇,所以人质必死,女的先奸后杀,男的折磨分尸。
那个少女长得青春灵气,肉体鲜活美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中年男人看见江思思的第一眼就想扒掉她的裤子,和兄弟们轮流用胯下的乌黑之物操她。只是他刚和兄弟们商量怎么行动,隔日就被江衡抓住了。
“二爷,二爷,我……”
嘭的一声,茶几上的玻璃杯子被江衡扫落在地,他踏过那些玻璃残渣,丝毫不在意地上的碎渣是否会割伤脚底。
江衡捡起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长手一挥,狠划过中年男人的头皮,淋漓而下的血液糊了中年男人满脸。
“以为可以死里逃生,结果死到临头的滋味如何?”江衡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扯出纸巾擦净手指上的血液,将染血的纸团扔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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