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骂人就骂人,有病?”燕希立刻呛声,“死女人,别挂!玛德,老子真有礼物要送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那头女人不吭声,呼吸却变得急沉。
“女人结婚不都要穿婚纱么?我刚路过婚纱店,看到件婚纱不错,宽宽大大包容性强,挺适合你五短身材。爷买下来送你?”
“燕希你他妈脑子天生缺跟弦是不是?姑奶奶穿着你买的婚纱嫁人,那跟给我老公戴顶绿帽有什么区别?你但凡正常点,动动你的狗嘴去问问、也不用问别人就问你自己!你娶老婆的时候你老婆穿着前床伴送的婚纱,你摸良心感觉一下你头上绿不绿!他妈又不是你娶我你送个屁的婚纱!”
“董望舒你他妈才脑子进水了吧?好心送你礼物遭你一顿喷,你上辈子是狗吗逮人就咬?嫁的对象不如意拿我撒气怎么着?有你这么比喻的吗?什么床伴?老子跟你的关系最多就一夜露水情缘,天亮他妈的就蒸发得干干净净了,能得你‘床伴’两个字老子谢谢你抬举!你说的对,你嫁的又不是我,老子送个屁的婚纱。最俏一身丧,你穿丧服吧!”
那头咔的把电话挂了,显然气得不轻。
燕希同样气得发疯,一脚油门飞驰,没再看狗屁婚纱一眼。
床伴?
她居然说他是前床伴?
草踏马。
人家床伴好歹是长期关系,他够得上吗?
他充其量就是一次性工具!
还有,她刚叫谁老公呢?
领证了吗?办婚礼了吗?
没持证就是没合法,没合法你他吗喊个鬼的老公,就那么迫不及待?
燕希脑子稀乱,方向盘被他握出了拿剑的气势。
以后他再到董望舒面前自取其辱他就是狗!
燕希自信自己能说到做到,只是现实总是喜欢对太过自信的人抽耳光。
他前脚放出话,后脚衝去宋家想找傅燕迟给点安慰,就看到一屋子丧脸。
宋家相比燕家别墅不算大,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位置恰到好处,不挤,也不空荡,一眼就能看尽所有人的脸。
此时宋月凉跟傅燕迟双双坐在沙发,脸色皆不好看。
傅老爷子跟张细凤也拧着眉,唉声叹气。
“怎么了这是?七七出事了?”燕希脸一沉,下意识先想到七七。
“不是七七,是蒋正阳。”傅燕迟没多说,把摊在矮几上的报纸甩给燕希。
有关蒋正阳的消息正好在正面,偌大标题醒目——豪门小开羞耻派对,婚前的狂欢。
附照,照片正中央的人就是蒋正阳,笑容狂浪,左拥右抱,艳福无边。
比标题更醒目的,是蒋小开左拥右抱时,搭在辣妹身上的咸猪手,放得特别不是地方。
使得整张照片的画风看起来猥琐又下流。
燕希脸更沉了,单手把报纸揉成团狠狠扔到一边,“董望舒知道这事了?”
傅燕迟跟看白痴似的看他,“我们远在京城的都知道了,董董桂城本地人,能不知道?”
“……”燕希手指蜷起,所以电话刚接通时,她声音听起来才会那么消沉?“哥,大嫂,董望舒是不是非嫁他不可?狗改不了吃屎,要是真结婚了,她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结这门亲她到底图什么?”
他不明白。
就算要嫁,也该好好挑人,挑个花花公子祸祸自己后半生,算什么?
董家真的着急得连女儿后半生幸福都不顾了?是人是鬼都要她嫁?
“董董需要一个丈夫,两个孩子也需要一个爸。她要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她说不重要。”宋月凉揉眉,淡声道。
报纸上的消息,以及宋月凉的话,成了燕希心里时时扎肉的刺。
压製不住,也忽略不了。
终究做不到不在乎。
回到燕家别墅,他在卧室阳台坐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亮,燕希沾着满身露水,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女人还没睡醒,嗓音微微沙哑。
“董望舒,你嫁人只是因为需要一个丈夫?需要给两个孩子安排个明面上的爸?”
女人顿了下,声音渐渐清醒,“……是。”
“只要能跟你结婚,谁都可以?”
“是。”
“等着,爷来娶你。”
他利落挂了电话,没给女人半点拒绝的机会,起身走出房间,下楼找到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孟静娴,“妈,把户口本给我。”
“要户口本做什么?”孟静娴手里忙活着,头也没回,随口问了句。
“结婚要用。”
“……”刚准备捞出来的水煮鸡蛋啪嗒又掉进锅里,孟静娴扭头过来,“你再说一次,要户口本做什么?”
“结婚,跟董望舒。”燕希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龇出一口大白牙,“你不一直念念叨叨想我娶妻生子吗?这下用不着愁了,户口本给我,儿媳妇大孙子我一次全给你抱回来。”
孟静娴,“……”
“妈,现在二十二世纪了,不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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