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在来这里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燕淮能答应他的请求。
他手里拿着的股份则继续吃燕氏集团的红利。
想要金家不倒,还想要红利照拿。
说到底依旧是贪心作祟。
吃相难看的让人发笑。
金老爷子眼睛渐渐赤红,面色也愈发灰败。
他定定看着燕淮,“这一步也早在你计算之内吧?以前有金家在,金家联合京都其他世家豪门,还能跟燕家有抗衡之力。金家要是没了,燕家就是真正的一家独大了!”
“如今金家已然败落,城里其他豪门世家自然要看燕家的脸色!我手里的燕氏股份再香,试问他们又有谁敢张口来吃?谁敢吃一口,就是跟燕氏作对的!所以最后如果我要抛出股份,就只能卖给你!”
燕淮笑而不答,只是在金老爷子跟金乐离开前,给出了一个数字。
是他收回燕氏股份,能给出的价格。
一个远低于金家之前收到手的价格。
卖,折本。
不卖,血本无归。
走出燕家别墅后,金老爷子拄着拐杖,在燕家大门前站了很久很久,老泪纵横。
辛辛苦苦步步为营这么多年,到最后一切都是一场空。
一点没捞着不止,甚至还为此赔上了他整个金家。
他金仲诚,是金家的罪人!
在金家爷孙俩离开后,孟静娴才从二楼走下来,脸上尚挂着不悦,显然对金家人的到来也是不高兴的。
燕希松垮垮的靠躺在沙发上,此时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还能开玩笑,“妈,你刚才怎么溜的那么快?”
孟静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梗着脖子哼道,“我怕你爸叫我给人奉茶。他们金家那么算计我们家,还伤害七七,真要我招待他们,我会忍不住把茶杯扣在他们头上。”
“……”
燕希捧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得人仰马翻。
就连燕淮都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妇人素来温婉典雅,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做出那种举动的画面。
笑语间,外头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一路跑还一路大呼小叫。
“哥,嫂子,刚才金家的人是不是过来了?”
跑进来的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
那是烟家二房。
燕钦爸妈。
进了大厅,夫妻俩自来熟的一左一右坐到燕淮旁边。
尤其燕老二,搓着手笑得谄媚,“哥,那老东西过来没气着你吧?”
“你们怎么过来了?”燕淮口吻淡淡,不答反问。
孟静娴已经自发起身,去给两人沏茶。
燕希则躺在沙发上没动,还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二叔二婶,两人是一对奇葩。
做事从来不靠谱。
要钱也从来不手软。
只要有钱就出去各自花天酒地,纵情玩乐。
可以说燕钦打小就是保姆带大的,这夫妻俩基本没管过。
只在要钱的时候才会给燕钦打电话,装装关心。
反正他不怎么待见。
燕老二继续搓手手,在这个大哥面前,他总是不自觉的会矮一截。
不像在外面的时候,天老爷第一,他第二。
“我这不听说金家那个老东西过来了,担心他找事吗!”清了清嗓子,燕老二屁股往大哥身边贴近了些,“大哥,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办的还算漂亮吧?这次没给你掉链子吧?”
燕淮不动声色,“还行。”
燕老二不满了,嚷嚷,“怎么是还行呢?分明就是非常不错,非常漂亮!15的股份啊,
一年能拿多少红利?你说让我去跟金家演戏,想办法把股份送到他们手上,我立马就去做了,一点不带犹豫的!我跟你是不是一条心?”这时孟静娴的茶端上来了。
燕老二媳妇立马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两手敬到燕淮面前,“这死男人说话不好听,但是理是那么个理,一家人可不就得一条心吗?大哥你说是吧?大嫂,你说对不对?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是真的逼不得已才把股份卖给他们,我跟燕老二愣是熬了两宿没睡觉,熬得脸白眼红,看起来要多憔悴有多憔悴!真是卯足了劲的!”
燕希,“……”缓缓坐直。
坐在那里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又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第几次了?
那边厢,燕淮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这才抬头看向眼光光盯着他的夫妻俩,“每个月零花钱多加一成。”
燕老二夫妻脸上一丧,双双伸出五个手指头,“五成!哥你不知道,因为这一着,我们两个每次到了外头都被人暗骂白眼狼,那冤屈!黄河水都洗不清!”
“两成。”
“四成!”
“两成半,爱要不要,不要就还是一层。”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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