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吃成,还攒了一肚子气,燕希回到家的时候脸都是臭的。
这个时间燕淮还在公司。
家里只有孟静娴在。
偌大别墅空荡荡的,妇人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背影孤零零。
“咳!”燕希重重咳了声。
妇人扭头,身上那种孤独寂寥便被打碎了。
“在外边又跟人闹不开心了?”看到儿子黑着脸进门,满身不悦,孟静娴摇头,八成是在外面又被人惹着了。
二十郎当的青年,性子还跟个孩子似的,血气方刚,一点就着。
要不是家里有点底子,又有他爸在屁股后头帮他收拾烂摊子,早就不知道被整治多少次了。
她无奈叹道,“你呀,这性子不改改,以后迟早吃亏。”
“为什么要改,我又没做错,是他们先惹我的。”燕希习惯性驳了句,接着眼底飞快掠过丝别扭,似乎不经意道,“妈,傅燕迟是不是惹事了?我听说有人找二堂哥帮忙说情。”
孟静娴身子一下坐直,神情严肃下来,“有人欺负阿迟?”
燕希,“……”呵。
他说的是傅燕迟惹事,他妈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欺负那个病秧子。
他其实是捡来的,傅燕迟才是亲生的吧?
再说了,有人能欺负得了傅燕迟?那就是隻披着绵羊皮的狼!小时候就知道背着大人欺负他!
他跟爸妈告状,爸妈一次都不相信,还反过来怪他小心眼!
他那时候才三岁,哪来的心眼?!
旧恨袭来,燕希顿时不想说话了,黑着脸大步衝上楼,砰的关上房门。
孟静娴愣了下,弄不明白为什么儿子突然就生气了,心里挂着阿迟的事,遂没多想,给燕淮去了电话。
片刻后,她上楼,敲了敲次卧紧闭的房门,“燕希,我出去一趟,去公司跟你爸商量下阿迟的事情,晚上我要是没回来,到饭点了你就出去吃吧,妈走了啊。”
房间里,燕希低垂着头坐在床边,沉默不言。
垂在膝上的右手,手关节赫然破皮红肿,细碎伤口上已经结了一层痂。
那是他打人的时候打出来的,可是回到家,站在妈妈面前,妈妈为什么看不见。
……
桃溪村。
傍晚。
篱笆小院每天这个时候都最热闹。
宋月凉下班回来了,傅燕迟跟贵叔也着了家。
七七院子灶房来回的跑,跟隻小蜜蜂似的。
在灶房看看火,帮帮忙,又跑到院子陪爸爸妈妈摘菜洗菜,炫耀自己今天在太姥爷手里拿了一百分。
“爸爸,今天叔叔打电话来找你哦,我说你不在家,他就把电话挂了。”七七好容易想起来这茬,忙先跟爸爸说了,免得自己忘记。
叔叔找爸爸肯定是有事情的。
要不然叔叔连话都不想跟爸爸说。
偷偷叹了口气,七七拧着小眉毛替爸爸苦恼,爸爸说话太容易得罪人了,以后可怎么办哟!
“燕希打电话找你?惠城这边的事情传过去了?”宋月凉把摘干净的菜放回菜篮子里,低问了声。
傅燕迟沉吟道,“我没让贵叔告诉那边,可能是别人嘴巴传过去的。”
不过燕希那个鼻涕虫,会主动找他?
稀奇了。
“给他回个电话吧,万一有什么事呢。”宋月凉道,“顺便打探一下那边有什么动静,你不是说背后的人在京都吗?”
“就算是,问燕希也没用,那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狐狸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看成狗——”傅燕迟不经意抬眸,对上一双怒火四溢的眸子,后面的话消了音。
院子门口,拖着行李箱,一头黄卷毛的小青年怒气腾腾咬牙切齿,“傅、燕、迟,你他妈说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宋月凉跟七七扭头看去,“……”
七七,“爸爸被抓了个包。”
七七,“妈妈,爸爸会挨打吗?我觉得爸爸打不过叔叔哦。”
“……”傅燕迟感觉自己最后的尊严被女儿哒哒踩在脚下,他正色,“七七,你太小看爸爸了,爸爸用一条毛毛虫就能把他吓哭。”
“傅燕迟,老子先把你揍成毛毛虫!”燕希忍无可忍,扔了行李箱就扑过来。
傅燕迟起身就跑,“贵叔,敌袭!”
前后不过十来秒,黄卷毛小青年就被摁在了院子地板,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还在不忿咒骂叫嚣。
七七,宋月凉,张细凤,“……”
七七简直目瞪口呆。
阿贵伯伯明明在灶房里呀,怎么出来得那么快?
她还没看清呢,叔叔就被摁住了?
七七两眼晶亮,哒哒哒跑到贵叔面前,小脸上满是崇拜,“阿贵伯伯,你好厉害呀!七七刚才没有看清,可以再来一次吗?”
“……”燕希奋力抬头,死瞪着小娃儿。
这小崽子,是在帮她爸爸报仇吗?
这么阴险的?!
篱笆院里,一瞬后爆出男子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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