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揍你。”女子目不斜视,语气凉飕飕的。
傅燕迟笑容更清艳,他启唇轻道,“幸好,幸好是你,月亮。”
女子没再应答。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女子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羞意。
录像不算长,只有十分钟左右。
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很完整,举证定罪足够了。
宋子韵站在镜头前说的那些话,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模糊,容不得她抵赖。
六年前,她就在聚会上动过手脚,给傅燕迟下过药!
脑子里浮出那晚自己被男人纠缠的画面,宋月凉脸上又烫出一大片绯红,恼羞成怒之下,再次给了男人一巴掌。
啪的挨打声,在静谧办公室里显得特别清脆。
“???”傅燕迟捂着脑袋一脸茫然,他已经把嘴乖乖闭上了,为什么还挨打?
对上男人茫然无辜起来跟女儿极相似的眼神,宋月凉这才生出点心虚。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能做这么周密的准备,应该是早就怀疑宋子韵了?那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反击?”
“这盘棋还没走完呢。”叹了声,大抵自己挨的打是得不来疼惜了,傅燕迟恹恹坐直,“设计宋子韵露出马脚容易,但是想逮住她背后的大鱼,难度挺高,我急不得。”
“什么意思?”
“我来惠城,是隐藏了身份的,哪怕是燕钦跟过来,也不敢对外宣扬我的身份,宋子韵是从哪里得知的?”
“把你真实身份告诉她的人,就是背后那条大鱼?”
傅燕迟点头,“背后的人真正针对的,应该是整个燕家。对方对我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所以利用宋子韵对我下手。把我弄死了,燕希又还顶不上事,我爸遭逢丧子之痛,一时半会……怕是也难回过神来,那时候,就是对方的可趁之机。”
宋月凉心下立刻梳理明白整个事情里的脉络。
如果傅燕迟真的死了,那燕家、至少燕家长房,在有心人的筹谋算计之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垮掉。
对方的目标,就是整个燕氏财团。
能定下这种目标的,只能是同在京都的其他豪门大族。
“查出她背后的人是谁了吗?”她问。
“昨天得了个号码,贵叔查了,号码已经被注销,背后的信息也全部被人抹掉了。”傅燕迟道,“现在只能看宋子韵这边,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不会说出那人身份,又或者,她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宋月凉沉眉。
一种紧迫的压迫感骤然压上心头。
对方城府极深,想逼他现形怕是不容易。
这种感觉就像你明知道暗处有条毒蛇在盯着你,随时都会趁你不备扑出来咬你一口,可你就是找不到它的位置,揪不出来。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别担心,只要我还活着,对方就不会轻易得手。”傅燕迟桃花眼带笑,一眼就看穿女子的担忧。
宋月凉挑眉,淡淡睨着他,“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我还小,又弱,顶不上什么事。”男人表情严肃,一本正经,“但是你不能小看燕淮,对方如果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燕淮就是傲视群雄的狼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狗屁啊月亮。”
宋月凉,“……”
“你叫你爸燕淮?”
傅燕迟见缝插针的往女子跟前凑,手贼兮兮往女子肩头搂,“别跟咱爸告状哦。”
宋月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暴力的人。
但是傅燕迟这样贱嗖嗖的人,非暴力不能解决。
办公室里很快响起男人做作的哀嚎求饶,还有忍俊不禁的笑声。
陈默抱着文件都走到办公室门口里,又面无表情折返。
索性手里的文件不是很紧急,就不进去辣自己眼睛了。
这天,整个惠城上到豪门下到平民百姓,都是经历了一场地震。
明面上流传的是一流豪门宋家千金谋害燕家长子,胆大心毒。
暗地里流传的是宋子韵给燕家长子下春药,恬不知耻。
人们总是更乐于八卦豪门韵事,以至于后一个版本流传得更广。
但是不管传得哪个版本,宋家在惠城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而且,宋方两家都在焦头烂额。
把宋子韵短暂的捞出来一晚上,寄望的事情没有半点进展,转头,就证据确凿的又被逮进去了。
辩无可辩。
宋家、方家跟燕家之间浅薄的关联彻底中断,反目成仇。
一个上午时间,惠城都响着让人心头髮慌的嘀呜嘀呜声,方家持股的医疗器械公司、仁爱医院门前,警车停驻。
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不少人。
全城各大小报社紧急加印,不间断的报导出有关方家医疗公司及仁爱的医院的一个个不为人知的黑幕。
回扣倾销,以次充好,掩盖医疗事故,欺骗、威胁患者,枉顾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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