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禹又气又怒,狠狠瞪着笑靥如花的女子。
却不敢再动手。
宋月凉的话,勾起了他不愿回想的,多年前的回忆。
他被宋月凉揍过,狠狠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想起来,骨头缝里还泛着疼。
这个女人是真的野,打起架来不要命。
而且完全不顾及他的身份,不给他丁点面子。
就因为他取笑了她身边那个病秧子一句。
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哦,他用戏腔唱了句,“天上掉下个林弟弟,一咳一喘非俗流,谁若是嫁了他,奔着英年守寡啊啊啊~”
然后他就被揍了。
从小到大,自知道有宋月凉这个人起,他对她谩骂嘲讽不下百八十回,哪次她不是忍了?
偏生那次为别人揍他,他差点没死在那里!
简直神经病!
摁下电梯按键,直下负二楼车库。
陈默看看自家老板淡定模样,伸手扶了下鼻梁上的大黑框,“老板,就这么走了?”
她刚瞅着,宋氏太子爷还没回过神呢。
宋月凉望着头顶上方不断跳动的数字,抚着手腕漫不经心,“不走,回去再打他两耳光?”
“……”那还是走吧,“那宋董事长那里?”
会议室门开的时候,宋董事长那句“去我办公室”她可是听着了的。
“让他等着吧,他总要习惯,今非昔比。”
今非昔比?
是指宋董事长在老板这里的分量已大不如前?还是指老板身份已大不相同?又或者还有别的意思?
陈默识相的不再问。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倏然响起,在地下车库轻轻荡开回音。
接通电话,宋月凉拉开车门上车,“喂,董董?”
“我更喜欢你叫我舒舒。”
“我觉得旺旺更贴切。”
“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女子幽怨声线从手机里隐约传出。
宋月凉淡淡勾唇,“说吧,什么事。”
董望舒立即兴奋道,“月月,晚上七点皇冠会所等你,庆祝你今天成功入驻宋氏!”
“行,晚上见。”
“不见不散!”
六点半,黄昏时分。
夜幕将落未落,烟霞漫天。
都市华灯初上,五彩霓虹闪烁,景象繁华。
皇冠会所位于城南,占据黄金地段,是惠城最大的高级娱乐会所,敢进这里消费的俱是惠城有点身家的人物。
驾着车从如川车流中拐出,在皇冠会所门前停下,将车匙扔给门童,宋月凉推门而入。
迎面而来纸醉金迷的味道。
一楼是偌大舞池,稀落落人影在舞池中随着舞曲摆动身体,这个点,还没到会所最热闹的时候。
绕过左侧吧台,宋月凉往二楼卡座走去,她已经看到董望舒那头标志红发了。
半月前染的,说是什么外国进口的潮流货。
刚上到二楼,董望舒就隔着卡座落地玻璃朝她招手,“月月,这里!”
进了卡座入座,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宋月凉道,“你还没把头髮染回来?伯父那里过关了?”
三天前这丫头才打电话跟她哭诉,为了让她把头髮染回来,她爹又把她所有的卡全停了。
批发市场拚出的业绩,等于白忙活。
董望舒笑嘻嘻的,“我跟老头子说,今年是我本命年,这个发色吉利,今年我必定鸿运当头!老头子想了想是这么回事,当即又把我的卡还回来了。放心,今天我请客!”
“今天我可没打算付帐。”宋月凉含笑抿了一口酒。
她心底其实是羡慕董望舒的,豪门董家掌上明珠,
有爸妈宠爱,自小衣食无忧,活得简单又快乐。像头不谙世事的小牛犊子,横衝直撞,哪怕闯了祸也无后顾之忧,总有人为她善后。
“月月?月月?想什么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董望舒疑惑凑近,带着肉感的手在宋月凉面前挥了挥。
宋月凉回神,睨她一眼,“在想,我是怎么跟你这个牛犊子成为朋友的。”
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董望舒单纯,无忧无虑不知愁,像生长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而她,出生起身上就带着卑劣的烙印,经历变故后更是变成落地罂粟,花叶都带了毒。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喜欢你,我就要跟你做朋友!”嫌光说不够,董望舒贴过去挽上宋月凉手臂,“月月,跟我说说今天的事,你杀入宋氏董事会,那两父子是不是吓成脸谱了?”
“说是帮我庆祝,你其实是来打听八卦的吧?”
“说说嘛,让我也乐呵乐呵,这口气我可憋了四年了!”
宋月凉揉乱她一头红发,顺势将她脑袋推开。
“吓成脸谱不至于,气成河豚倒是真的。”
“哈哈哈!”董望舒乐不可支,“快给我仔细说说!”
茶几上香槟酒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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