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木头人,谁也不许动。
大干二百三十三年,这一年,暗地里波涛涌汹,而表面上,毫无波澜的十分平静。
一个个的,都忙着在自己的地盘上巩固势力。
时间一晃,雪天到了,又一眨眼,大地泛起了绿意,开春了。
春天的时候,英王最先坐不住了。
他没粮食了。
西南这原本属于大干二分之一的领土,已经尽数归入杨翰墨手中了,英王的封地海州,杨翰墨虽然没有动,但却是一种被包围孤立的状态。
英王的兵马都在青州和辉州,杨翰墨不可能白白给他粮食和军费,单凭青州和辉州的产出,供养英王将近20万的大军,这会儿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而海州和这两州中间隔着万里,要横跨其它州府,要么穿过杨翰墨这个太子的地盘,要么穿过周隆帝周王这个伪帝的地盘,两条路都走不通。
这粮草根本就运不过去,更何况,就算是加上海州的产出,也根本无法供养英王那庞大的军队。
眼看着要断粮了,英王没办法,只能向杨翰墨这个弟弟求援,表忠心的承认他的正统东宫太子的位置。
口头上的服软,当然没什么意义,白给粮草帮别人养兵?没这么好的事。
所以一番扯皮之后,杨翰墨答应了给他解决一部分的粮食问题,而英王则是带着他自己的兵马退出青州,青州还有10万兵马左右,英王退守辉州,表面上是抵御防守北庆,暗地里还是打着小心思的想趁着哪天太子和周王打起来,他好捡便宜。
知道他的心思,杨翰墨对此也不介意,饭要一口一口吃,地盘要一州一州吞。
林小满和杨翰墨一起,带着人从安州借道,前往青州。
镇守安州的靖王很热情的摆了一桌洗尘宴。
西南一带的发展,靖王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连丰州这个钱袋子和闽州这个武器库都站到杨翰墨这个太子那头去了,靖王心里那原本对于龙椅的一撮小火苗,早已噗嗤一下熄灭了。
除非运气爆棚的能捡漏,否则这龙椅肯定轮不到他来坐,所以,还是安分守己的当个逍遥王爷吧。
他的封地离州就是个破地方,不至于一个破地方都不愿意给他的赶尽杀绝吧?
而且,一旦青州收復,胡人的大军全部涌入安州,他也挡不住,更何况打仗这么危险的事,他早就不想干了。
杨翰墨到了安州,兄弟俩那么一会面,靖王热情的拉着他喝酒,那么试探了一番,靖王觉得这个太子弟弟并不像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对他这个哥哥还是惦念着几分兄弟情义的,当然,光靠从前那一分的情义也不太保险,所以……
这大晚上的,靖王就来了一波骚操作。
喝了个伶仃大醉的靖王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然后……
靖王:哎呦,我腿断了,我残废了,我不行了!太子皇弟,安州就交给你了。
残了么,就不能当皇帝了,就没有威胁了,更安全了。
相对于小命,靖王很乐意装腿疾坐轮椅。
新鲜出炉的‘残疾’人士靖王,带着自己的一众心腹,麻溜的卷包袱回隔壁自己那封地离州去了。
知道靖王这点心思,也不点破他的假残,杨翰墨直接接手了安州,把自己的将领安插了进去。
然后又是去了青州,同样安排亲信,一边打仗一边稳固兵权。
大局已定,林小满也不用假装杨翰墨,而是以太子义弟‘曦先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因为胡人七大部落将近30万大军,牧州,安州,
青州,三个州的战线又拉得比较长,局面就发展成了论持久战。令人生气的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胡人表面上是进攻整个西境,但是对于变成了北庆的滁州,胡人压根就没攻打滁州,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
什么共同抗敌,就是扯淡。
滁州那边,根本就是毛毛雨,狗男人完全是在吃瓜看戏。
林小满严重怀疑,苏北辞和胡人的那个什么孟赫大单于串通了。
虽然心里气,但也只能各种三十六计的努力收復失地。
杨翰墨和林小满调了重兵的在努力收復西境,打了大半年,眼看着局势一片光明,那边周王那个傻逼扯后腿的搞事情了。
十一月,入冬前,周王突然发兵,攻打海州。
原本,楚州在北庆,信州归了自己,在周王看来,手里掌控着着食盐,假以时日待各州的食盐库存清空,那么杨翰墨只能来求自己。
到时候是换粮草还是换地盘,那就全凭他高兴了。
但是这都过了一年多时间了,信州产的食盐都堆满了仓库的放不下了, 杨翰墨那边根本就没有动静。
而根据探子的回报,其它各州,根本就不缺食盐的样子。
仔细那么一打探,淮州和泽州,大量产盐!
尤其是泽州,那里全是产盐的工坊,完全保证了其它各州的食盐充沛。
得到这个消息,周王那是气炸了,难怪杨翰墨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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