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们说了很多。
从大学到工作,十年点滴他们都过了一遍。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掏心的谈。
只是崔明涛一谈及戒毒,许千渺就闭口沉默。
她不是不想戒,理智上是要戒的,可身体对它上了瘾,她的心有瘾了。
初初知道自己的症状,还不敢相信,她跟本不会碰那玩意儿,隻道是工作压力大带来的一系列副状。
直到第一次瘾发时,她才正视自己的问题,她就是吸毒上瘾了。
那日不过是雷添没来的第二天,许千渺一思索便知了前因后果。
她颤着手给雷添打了个电话,果真是应了他那句“她会来找他的”。
他打的原来是这样的主意,她真是小瞧他了,把自己搭了进去。
可她那时候也顾不着了,一心让自己好受点,她快要心智全无。
雷添在电话那头笑得狂妄,他就知道她会来找他,拿毒品。
有一就有二。
许千渺试过自然戒断法,没成功,她的意志总在思及崔明涛劈腿时而被吞没。
她上了瘾,是毒品的,也是崔明涛的。
崔明涛看她总是沉默不语,说不着急是假的:“我陪你好吗,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会有一个家,会有小孩,他会追着你喊妈妈,我们一起实现当初的蓝图好吗?”
许千渺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缓慢地点下了头。
她想有一个他们的家,很久了。
就当作是他短暂的爱了别人一下,他最爱的始终是她,对吧。
她就原谅他一次。
许千渺当初就是要面子,她身居要职,可容不得雷添散播出她被绿了的消息。
雷添也是抓住了这点,才能胡作非为。
其实除了张照片,他也没别的能耐了,许千渺也是失了分寸才被他拿捏,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往她水里加料。
既然两人都作好打算,崔明涛隔日就打了个举报电话,说有人贩毒。
雷添被抓进去了,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晚,崔旭并没有一走了之。
他的确没耐心了,转头让酒保送她回家。
江烟自那晚后,便隔三岔五的去b&x,她在等崔旭。
等到崔旭,什么也不说,就是盯着他的脸看,不知道能看出个什么花来。
连续下来,那灼热的目光,崔旭是受不了了:“你闲着没事?”
江烟摇头,唇畔一勾:“看你算不算事儿?”
崔旭当然知道她打得什么哑谜,手肘撑在吧台上,戏谑道:“我说,你来那么多回,没发现这里没女人吗?”
江烟眉梢一挑,环顾四周,的确如此,她以前从没注意过。
她意识到了,嘴角笑意凝住:“你这里gay吧?”
她脸变得极快,崔旭笑了:“要我送你出去?”
江烟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思忖片刻:“把我当男的就成。”
“”
崔旭懂了。
“有必要吗?”话一出口,他自己倒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是有必要。”
江烟晃了晃杯中的酒,她现在会了,点的都是低浓度的鸡尾酒。
她看他忽然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起了兴致。
“怎么没见过你男朋友?”
崔旭调酒的手顿了两秒,龙舌兰加多了,他把酒倒掉,重新调。
“不该问的别问。”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江烟微醺,也能听得出来,她耸耸肩:“没劲儿。” 又小酌一口酒
尔后,两人沉默是金了下半夜。
几个月下来,他们的关系微妙的很。朋友说不上,陌生人也没他们能聊。
江烟每回去,崔旭都在。
自那女人来店里,酒保发现老板来得勤快多了,便打趣他是不是要改行。
换来的却是老板的眼神警告,他打了个寒颤,暗忖还是少说话为妙,要不然哪天饭碗不保,只是他也琢磨不透他两什么情况。
老板他莫不是个双?转念一想,那女人美得高级,不是那些个网红脸,也觉得情有可原了,换他,他也得往下陷。
崔旭来得早,便调着酒儿玩。
没多久,江烟也来了,屁股还没坐热,便被崔旭兜头下来的一句话,弄白了脸。
“后天可是个黄道吉日。”崔旭把调好的酒,推至她面前。
江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苦笑。
端起高脚杯,看酒的色泽,晃了晃:“这酒也挺黄。”
“我明天回北京参加婚礼,你要不要跟着去?”
江烟猛地抬眼与他对视,见他是认真的,嗤笑一声道:“想让我去捣乱?”
崔旭但笑不语,“你想呢?”
江烟吞了一口酒,回得牛头不对马嘴:“这酒真够烈的。”
女人喝的酒,他可是斟酌过的,烈不烈他清楚得很。
崔旭在一边取过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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