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一衣带水。
也是闫家父女所渡之河。
两人从南门入城,进出城门的人不多。
很快就排到他们。
那守城的官差见了竹签,果然只要了人头钱。
就是这人头钱有些贵。
闫玉这个小儿也按大人算,要三个铜板。
两个人就是六文。
“等有功夫得算算,到底是走水路合适还是陆路合适。”闫老二道:“算上木筏的,算上三宝的,算上咱的……”
“爹!咱在家不是都算过么,肯定是走水路合适,拉东西多,你走官道,就算省下住驿站的钱,到了城门口,不也得给。”
闫玉道:“那船头都说了,不在他那交,就得在这交,咱要是不带上三宝,买回东西还得另外雇车给咱拉到码头……都一样的爹。”
闫老二叹气道:“一出门,哪哪都要花钱。”
他摸了摸怀里的半截人参,“走,先去药铺。”
有过几次找药铺的经验。
闫老二很快锁定了几间药铺,在这几间钻进钻出。
那药铺掌柜见这乡下汉子又带着孩子回来了。
都乐了:“我说老乡,还是我给的价实在吧,你那人参少了一截,大户人家都是收整参,人家指定不要,只有给了我们药铺,切成参片慢慢卖”
“就少这么点,你们折得也太狠了。”闫老二满脸哀怨的控诉道。
那掌柜原本还待见他。
什么人家啊!
乡下泥腿子,挖着人参还不赶紧拿出来卖,藏着掖着当个宝贝妥当放着也行,好么,当那地里的大萝卜呢,还自己切了一段吃了……
浪费啊!
可看他这出一家进一家来来回回的问啊讨价还价,一脸的纠结惆怅不舍得,不知怎地,他看着就觉得好笑。
心情一好,人也宽容许多。
“那你说能怎整,整支好卖,我们不压钱,收你这半支,我得一片一片的卖,你以为这是大萝卜呐,按斤称,多少斤就给你多少钱,这人参,是啥人都吃得起的吗?”
“我给你看看。”掌柜回身从药柜里找出参片那一格,抽出木匣,打开里麵包裹的严密的几片参片。
隔着布,用手捻着,离老远让看。
“瞧仔细喽,这么薄的一片,一副药里,两片也就顶天了,寻常的药方也用不到它。
你自己说,你那一半参能切出多少片来,我得卖到啥时候去。”
闫玉认为掌柜说的话在理。
这就是货物沉淀的时间成本。
她看向她爹。
闫老二自己是个买卖人,这能不懂吗?
咳咳,小买卖也是买卖。
“掌柜的,你再加些吧。”他还是不放弃。
掌柜更是笑,眼睛都眯缝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从这位身上割肉,看着心疼的。
“行啊,我给你加一口,你也别这家那家的来回折腾了,我看你都累得慌,五钱,三十五两五钱!”
闫老二神色变幻半天。
憋出来一句:“行,我要银子,不要铜板。”
闫玉强忍着不笑。
这是和卖羊那小不点学的吧。
银子兑铜板,更划算些。
掌柜笑呵呵道:“行啊!”
本来也没想占这便宜。
就是可惜了。
这可是上七两的好参。
再加上切掉的那一块,就算没到八两,也大差不差。
要是整支,他五十两收下都行,再加几两也不是不能谈。
想到这,掌柜多嘱咐一句:“再有这样的好参,可别糟践了,这参上了年份,一根须都值不少银子,真要用参,就买了参片回去,你自己算算,里外里差着多少。”
闫老二不能再认同,连连点头。
他又问了参片的价。
掌柜的给他报了一个他口中的实在价。
闫老二:……
按你们长平的物价看,你这价说的应该还算实在,可和府城永宁一比,你们这的东西还真是要卖上天。
啥啥啥都贵!
这是爷俩从药铺出来,又逛了好几条街得出的结论。
“药贵,粮贵,盐贵,纸贵,布贵……没有一样不贵。”闫老二吐槽道:“卖东西是高一些,可买东西都花出去了,还可能花的更多,总帐算下来,还是被占了便宜。”
“说是长平的大老爷定的税高。”闫玉往官衙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听说这位大老爷现在不在官衙,去了平浪镇的海港。
城里的百姓都在八卦,好像说是接来了什么人,也是英王的亲戚。
英王的亲戚……
不是王族,就是母族、妻族。
只有这些,才能被称作是王爷家的亲戚。
不过他们这些斗升小民,也就八卦一下,根本搞不懂来的是哪位大神,和英王又是什么样的亲。
对他们来说,来不来的,都没啥影响。
“你觉得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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