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军的工分是84,按照每分兑换二文五九来算,应付二百一十七文五六,实付二百一十七文,小数点后的数字挂在帐上。
闫玉喜滋滋的挑了一块一钱重的碎银,还有九十七个铜板。
之后是单调的发钱环节。
在崔郎中家帮忙的老头老太太们,上工两天半,每个人有15分,到手三十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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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是崔家,崔郎中自己就有90分,崔娘子是三天满工18分,两个人二百七十九文。
崔娘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崔郎中也很高兴,紧紧抿着唇角,强迫它拉平不要翘上去。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看盼着看着,各家到手的钱数也都很透明。
当工分只是工分,哪怕知道它可能和银钱挂钩,但在没有见到真金白银之前,并没有将它太放在心上。
好些人家搭伴进山,带回来的野菜野果比草药多。
与之相对的,心实记着闫家恩情的人家,就全力找药,只是顺便薅几把野菜,工分天天都不少,兑换成银钱,比不得崔家,也有一百来文。
比他们外出做工挣的还多。
且这草药挖的有意义,不光是能挣到钱,还能帮到人。
罗村长找闫向恆问了几句,而后就一直就和几位村老讨论着什么,等钱到发完,他老人家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钱发完了,先不忙走,我说几句。”
大家伙肯定不走啊,都竖起耳朵听罗村长说话。
“咱每个人帐上还挂着点零头,不够一文发不下去,我们几个老家伙有个想法,不如这零头就不发了,每次都留下,咱们多攒攒,也给咱村里添置一些东西,头一个就是谷场的石磨。”
罗村长提起石磨语气十分唏嘘,他周围的几位村老也是一副心疼的模样。
他们村子又小又穷,家底满打满算就只有那搬不走的石磨。
大家伙没有不同意的。
这是家家都得用到,又家家置办不起的大物件。
放在谷场,谁家需要就去磨,再好不过。
罗村长等了一会,见没人反对,就高声道:“既是大家伙都讚同,那这个事就定下来了。
今年咱种了菜,明年开春就能种粮,再过一年秋,这石磨就得用上。
一年功夫,还得去了冬,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家伙再加把劲,多挣些工分,多兑些钱,不光是给自家添点进项,也给咱谷场早点添上石磨。
“还有个事,得和大家说道说道,咱村子里的骡子驴,总这么一起养着不是个事,咱村用不了那么多,谁家要是有想法买回去,咱就商量个价,卖得的银子,去了最初各家拿的,还是放在村里的公帐上。
现在村里的骡子驴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照看,不过咱这些人最近也忙,我看咱各家的小子闺女都挺能干,不如将这个事情交给他们来做,每天也给他们算些工分,你们觉得怎样?”
“村长,这工分是记在崔郎中家,还是记在秀才公家?”有人问道。
“这是咱村里的事,怎能记到别出去,走咱村里的公帐。”罗村长道。
这下大家伙明白了。
村里公帐现在没有多少钱,倒是有骡子驴。
让孩子们去管这个事给不给工分都没啥,主要是村长他们确实岁数不小了,喂那老些牲口着实累得慌。
“那就让他们管吧,不过还是得有大人在旁边看着,驴脾气好,那骡子性子可倔,还踢过秀才公家……”
不等说完大家伙就哈哈哈。
目光搜寻着秀才公家大小子的位置,打趣的望着他。
闫向恆目不斜视,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可渐渐泛红的双耳还是暴露了他不怎么平静的内心。
这个事就过不去了么?
怎么好像谁都知道?!
“有我们在旁边看着,没事。”老宋头保证道。
几位村老都跟着点头。
大人们都没有意见,这件事也被敲定。
孩子们都看向闫小二。
闫玉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骡子驴是集体所有,他们帮着管管也应该,尤其是村老们还挺赶时髦,引入了工分体系。
这个事情他们不但不反对,还要大力支持。
不但要做,还要将它做成标杆。
一个村里工分体系的标准。
估计村长爷爷他们也只有一个概念,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
可能是看中记工分不用马上就给钱?
闫玉猜,大概率是的。
罗村长又问了两遍,也没有人家站出来问村里骡子驴的价,隻好作罢。
上了年岁的人,习惯早睡,见无事,各家的老人便先回去休息。
留下的大人们热烈的交流着,彼此问询拿到了多少铜板,互相比较着,多的人洋洋得意,少的人给自己加油打气。
孩子们全都聚集到闫玉身边。
数量惊人。
不光是入了童子军的,还有那些以前没资格的外村孩子,充满渴望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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