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一跑过来,几个女人都笑了。
“这怎,就两隻兔子,到底是谁打的,都跑来说是自己,哈哈哈哈!”
“我家那小子说是他射死的,反正我是不信的,就他手里那小弓,是他爹磨不过,为了应付他做的,我都看了,能射出五尺都算远的。”
“我家那个弹弓打的准,兴许真是他。”
“二丫她娘,闫二兄弟射箭练的挺好?估摸着这里头有一只是他打着的吧?”
李雪梅自己是不信的,才几天啊,就能给弩练明白?
“谁知道呢,我去看看。”
……
娘俩听说他都没出手,是白得的兔子,一通乐。
“爹,你可得争气啊,这神兵利器到了你手里还不如弹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闫老二将兔子一分为二,头也不抬道:“我不才开始练么,多练练手就好啦!你得给我时间不是。
再说人各有所长,我也不能将所有事都占了,大宝啊!你爹都够能干的了,再优秀下去,太不给人活路,不好。
你看看这做饭,就说爹做的是不是就比他们做的香!”他傲娇的抬起头,一副等夸奖的模样。
闫玉又一阵哈哈哈哈:“爹,那肯定的,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怕是厨房都没进过几回。
她爹这该死的胜负欲。
哈哈哈!
兔子有些瘦,闫老二打算一顿都烤了。
一半正常烤,另一半放辣椒。
树枝去皮将半边兔子固定好,没有小刷子,就洗干净直接上手抹油。
搭烤架他现在已经挺熟练。
等火一上来,被抹得满身油光的兔子放上去,缓慢转动。
闫向恆看得心痒痒:“叔,你教教我怎么烤行吗?”
“怎么不行,来吧,这个你来转。”闫老二痛快的让出半边兔子。
让他自己慢慢转。
“要是着急啊,火就近一些,一面一面的烤,要是想好吃,离火就稍稍远些,慢慢转。
等变了颜色,先别着急,再等等,颜色再深一些,那才叫外焦里嫩。
这个时候,撒调料,对,就是那个小袋子,你匀着撒。
嗯!闻闻,这香味出来了吧。
咱这条件不行,不然中间再刷上几道油,更是绝!”
闫向恆手忙脚乱结束了他第一次烤兔肉。
闻着这个味道,看看这个颜色,他迫不及待想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不用找刀,手撕才好吃,你别上手了,我来。”闫老二麻利的几下撕好。
皮脆肉香骨酥……
吸溜!
口水又开始作乱,想要衝出嘴巴,浪一浪!
闫老二让大侄子端去和他爹大丫分享。
之后专心忙碌自家这半边。
郑重其事的撒下辣椒和孜然。
两种霸道的调味料谁也不服谁,野蛮衝撞,拳脚相加……
混合成勾魂夺魄的香气!
村里人原本觉得有肉就很幸福,哪怕只有一点点,砸吧砸吧滋味就很满足。
闫向恆本也以为自家二叔对自己倾囊相授,已初步掌握烤肉之真意。
没想到闫老二的辣椒孜然一出,普通的兔肉立时变得不再普通。
此味一出,谁与争锋!
闫怀文闻到这股味道,轻哼一声。
他可算知道天佑的银钱,不,是他的银钱都花在哪了。
辣椒、孜然都是从番外传过来的调料。
少见,更不便宜。
他二弟在吃上面,是真舍得花钱哪!
再看这一边,一家三口吃的汗流浃背。
闫玉就不用说了,是个食肉小兽。
她爹怕她现在的身体耐不住辣,挑那边边角角,辣椒撒的少的地方撕给她。
等她吃的差不多,竟然可耻的将手指头都舔了……
闫老二更是连骨头都给嚼了吞下,这牙口,也是没谁。
李雪梅对辣味没有半点抵抗力,越吃越辣,越辣就越想吃。
感觉从他们一家子穿书到现在,就没有一顿饭这么痛快过。
等村里人和闫老二打听,那放的啥啊,味道那么勾人。
听闻是番邦调料,暗暗怎舌。
和闫怀文一样,对闫老二的好吃之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仅为了一口吃的学会了做饭,还舍得花大价钱买调料。
这一夜,闫老二烤兔肉的香味久久不散。
这一夜,辣椒和孜然悄然种在了乡亲们的心里……
……
闫老二突然发现村里的男人对他的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借,那个也借。
还经常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那两个小子的弹弓据说被没收了,只能和其他孩子一样,玩玩小木弓。
终于,一切在他们发现一片稀疏的竹林时,有了答案。
村里人主动说暂留一天,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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