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乌央乌央的,人一多,就容易生事。
“真要不好,咱们就下小路跑,他们追不上咱。”闫老二得意洋洋。
闫怀文看了他一眼,对众人说:“乐山府情况不明,这些人大多是去投亲的,咱们也能借机探听一些情况。”
事实上这一年,不止是齐山府,乐山府也报了灾,不过在齐山府的衬托下,不那么显眼。
他清楚的记得,乐山府的奏章上,不但有旱灾,还有匪祸。
两府相邻,又都有一个山字,齐山府多平原,真正的高山也没几座,乐山府恰恰相反,山多连绵。
按他二弟的想法,是想从群山中抄近路,实没有走官路稳妥。
……
就像罗村长担心的那样,从后面多了几个尾巴开始,队伍后面跟着的人日渐增多。
他们的脚程再快也没用,这些人咬牙跟着,哪怕他们已改了每日行八个时辰,也只是将庞大的逃荒队伍拉长。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大家最紧张的时候。
会听到远处传来的各种声音,男人的咒骂声,女子尖利惊呼,孩童刺耳的哭嚎……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这些声音会在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说不出的诡异。
逃荒队伍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凝重。
和这暴晒的日头,窒息的高温一起,压的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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