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都说北边冷的很,能冻死个人,放水到一半能冻成冰柱……春天种秋天收,一年也就能种一季,还不如咱们这呢。”三铁是真担心,放水这个可是大事,给小鸟鸟冻坏可怎么整!
“北边也不是不能活……”罗老汉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们这个时候收麦,日子比往年提前不少,衙门的收粮官还得十来日才下来呢……”
十来日!
三铁打了一个激灵。
今年地里的出息一眼就能估算个大概,比往年少了不是一星半点,去了粮税能剩下多少?
可要是不交税呢?
按往年的日子,收粮官下来的时候,他们早就不在了。
逃荒去了啊!!!
“爷!”三铁激动了,说话直哆嗦,“真能不交吗?不是说不缴税会被拉走罚役?”
“小点声!”罗老汉在黑夜里精准的找到孙子的位置,狠狠瞪他一眼,而后小声道:“南边不行,荒地少,等咱这过了灾,还是会给咱遣回来。北边就不同,荒地多的是,咱们要是愿意,多半就能留下。”
“人留下了,便得重新立籍。”
话是这么说,可罗老汉还是很犹豫,真的要往北走吗?
没有完税文书,这地,怕是不用等上三年的抛荒,就要被衙门收走了。
没了土地,他们便成了漂泊无依的流民。
顾不上乐得找不着北的孙子,罗老汉急步往家赶。
说不得,还得找几个老家伙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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