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的表白
我把牛奶放到他面前,他没好气看我:“我陪你被折磨了一个晚上,就一杯牛奶?”
他不提也算了,一提我两天的火全起来了:“你白痴啊!我明明叫你快走的!”
“你叫我快走?!”东方气恼地咬咬牙,忽然抬手指我,“大婶,你搞搞清楚,你那时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还洗那么干净,浑身都是香气,光着脚,衣服又薄得一撕就碎,突然对我喊快!我怎么知道是快走?我当然是以为你叫我快进来救你!”
“那你没事跑来龙的房间做什么?!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好色!喜欢滚床单吗!”
“我做!什!么?!”东方腾地站起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恶狠狠地瞪视我,“我就是怕你被别的男人给上了!你了解男人吗!你知道成年男人内心是怎么想的吗?!你大半夜被一个身体健全的成年男人拐到他房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早知道现在还被你这样数落,我管你做什么?反正每个处女都会变成女人,你早晚都要被男人破……”
“砰!”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果然东方打起来最解气。
他被我打回座椅上,不再说话,胸脯大幅度起伏着,双手环胸撇开脸不看我。
我甩了甩手,回到灶臺边,麵包正好烤好。
“早知道那混蛋那么恶趣味,我就不该来救你!”他闷闷地,狠狠地说。
我不看他,谁摊上这事都得郁闷,更别说东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随手再给他做了一个荷包蛋,然后塞在了麵包里,放到他面前:“以后别再拿处女说事!你以为我愿意!一直都是任务,任务,做不完的任务,好不容易暗恋一个学长,还被抽调入少年特训组,从此就是训练,训练,魔鬼训练!”我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有些无力地抚额,“我都快二十五了,一场真正的恋爱都没谈成,性格也被军事化训练得像个男人,对男人也不会柔声细语,只会挥拳头,结果和我相亲的男人还吓跑了,连带搬家换手机,好像怕我一枪嘣了他全家,这难道不是我人生的悲哀?”
他双手插在裤带里沉默地听着,我说完时,他看了看桌上的麵包,沉闷地说:“番茄酱。”
我转身去拿,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那是他们没眼光,不用去惋惜。男人这种东西,应该是宁缺毋滥,你看看这船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他算是安慰我,我心里也烦躁,拿起番茄酱转身扔在了桌上,番茄酱从桌子的一端“呲”地滑向他,他伸手“啪”地接住。
“不过男人婆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可真有魅力”他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那个爵不是现在对你完全死心塌地?我看他……”下一刻,他的话音因为掀开麵包准备放酱时停滞,他愣住了,愣愣看着麵包里心形的荷包蛋半天没有动。
我的脸开始红了起来,心跳也“扑通扑通”乱撞,这让我很烦躁。小女生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情我完全无法理解,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这让我越来越烦躁,最后,我还是用我苏星雨的方式,从刀架里直接抽出一把水果刀转身就甩了出去,“砰”一声,插在自己做的心形荷包蛋上。惊得东方一跳,登时抬脸朝我大喊:“大婶,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烦躁看他,用俚语(土话)沉沉说道:“东方白!我现在郑重警告你,我苏星雨对你动心了!你如果不想失去整片森林,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既然你已经无情地利用我那么久,就继续利用下去!别再来关心我!关爱我!对我好!也不要管我到底跟哪个男人滚床单,不用你守护我的处女之身,反正也是要破的!不然,被我爱上你会很麻烦!像你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切了你的香肠,然后放在油锅里炸到金黄色再给你吃!还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别把爵拖进来。”
说完时,我感觉瞬间轻鬆了,舒服了很多,从爵对我表白开始,一切开始失控,也让我第一次陷入混乱,胸口一直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无法维持平日的镇定和冷静。
整个厨房静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我看着他,既然说了出来,我就不会再退缩或是逃避。
他平静地,无神地看我片刻,慢慢低下脸,面无表情地拔出心形鸡蛋上的水果刀,然后淡定地拿起番茄酱像是血一样倒在了那颗心上,接着,用手里雪亮的水果刀平静地,缓慢地,开始一点点抹开,宛如一颗心被匕首割开,血从里面汩汩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他异乎寻常平静的反应让我完全发懵。以他的性格,他此刻不该为我动心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吗?
又或是奚落我一番,比如大婶平胸没兴趣之类的?
可是,他是那么的平静,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抹着他的番茄酱。他没有任何神情的脸让我莫名地揪心起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专注地看他的脸,那空灵的话音就此而来:“居然让女生先说了,东方白你真是太差劲了!哎……太晚了……太晚了……这该死的女人,你非要说出来做什么!我已经够烦了!听到那只装圣洁的小蓝妖精跟你表白,我已经烦得睡不着了,你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