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也挺高兴,但到底有些羞惭惭的。
“好孩子,打今儿起,你可得好生养着千万别累着。有什么事情可交给下人去办,你隔三差五的瞧一瞧也就是了。”姜暖叮嘱她说,“枣哥儿若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霍枣深爱着芳菲,知道她有了身孕,必然狂喜。
到了这天傍晚时分,霍枣才从衙门回来。
他骑着马拐进自家的街,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在徒步走着。
那人穿一身粗布黑衣,深秋时节,头上还戴着个斗笠。
他右手垂着,左袖空荡荡的,显然没了左臂。
霍枣起初并没有在意,可当他稍微一留意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背影说不出的熟悉。
他于是勒住了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人身后。
看着那人不紧不慢地来到定北公府门前,站住了,仰头去看门上的匾额。
这时霍枣也从马上下来,又往前走了几步。
那人似乎在出神,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
“请问,你要找谁?”霍枣问那人。
那人的肩膀似乎抖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脸来。
霍枣的童孔不由得放大,手中的马鞭也掉在了地上。
他的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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