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孩子的衣裳解开,却没见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哎呦,我的天,这两个小祖宗到底怎么了?”秦氏一头的汗,“到底是哪里疼呀?难道是肚子疼?”
“不大像是肚子疼,若是肚子疼的话,孩子必然是弓着腰哭的。”徐琅摇头,“这哭得针扎火燎的,必然是哪里疼极了才会这样。”
“可是咱们也看了,没有哪儿不对劲儿呀!”秦氏急道。
两个孩子身上,她们从头到脚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一处红肿破皮受伤流血的地方。
徐春君一直在旁边仔细观察,她确定是两个孩子一定是因为疼痛才会大哭不止,可又看不出到底是因为哪里疼。
“刚才他们两个就在这床上睡了吧?”徐春君问,“要不仔细摸一摸他们躺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扎了?”
她是想着会不会有绣花针之类的东西遗落在上头,扎痛了孩子。
徐琅便叫人把孩子抱起来,她亲自在床铺上仔细摸,可是摸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这可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众人都跟着着急,可是又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请个大夫来吧?”大奶奶杨氏说,“甭别的,这么哭下去也得把孩子哭坏了呀。”
两个孩子满脸是泪,一头一身的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而她婆婆白氏却说:“这两个孩子该不是撞客着什么了吧?小孩儿家眼睛干净,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自己家里,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二太太孙氏摇头。
“说不定就是三弟妹呢!”白氏小声道:“今儿不是三老爷的生日吗?要不然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
她疑心是死了的魏氏在作祟。
“怎么会呢?”徐琅也听见了,“我从来不信这些,两个孩子必然有事,只是咱们现在还没弄清楚。”
“哎呦,这两个孩子怎么烧起来了?”秦姨娘摸了摸徐道启的额头,又试了试陈思难的,火炭一样。
“了不得了,快请大夫!”二奶奶宋氏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连忙转身出去了。
“哎呦,我还是回屋烧个香,念诵念诵吧!病急乱投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大太太说着扶着小丫头回去烧香了。
徐春君看着两个孩子面色开始发青,顿感事情不妙。
“今天两个孩子都吃了什么东西?”徐春君问,“去看看思义怎么样了?”
“吃了粥和点心,”奶娘说,“都是可靠的人,没经别人的手。”
“思义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杨氏跑去看了,回来说。
“那就不是吃的上有问题。”徐春君道,“还是进了这屋子以后的事儿,大伙儿且都让开,我再好好看看这床上。”
徐春君是觉得两个孩子忽然间变成这样,必定有缘由。
而且绝不可能是大太太想的那样,中了什么邪祟。
众人都离开床边,只有徐春君上前。
把先是把两个孩子躺的地方又仔细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拎起枕头来抖了抖,摸了摸,没发现什么东西。
接着就扯过被子来,那被子还没完全离床,就看见有个东西飞快地往床缝里钻。
秦姨娘等人也看见了,都吓得惊叫起来。
“是什么东西?!钻到哪里去了?!”
“我看好像是隻蝎子,”徐春君很少冷着脸说话,但此刻她的神情严肃无比,“钻到空儿里去了,快叫人拿虫药来把床围上,省的它乱跑。”
“这时候怎么会有蝎子呢?天寒地冻的。”没看清的人都不敢相信。
可徐春君却异常笃定,那就是一隻蝎子。
“三姑姑,你们再把孩子身上好好看一看,哪怕是个小红点儿也别放过。”徐春君说,“用嘴往外吸一吸,多少能儿作用。”
虽然已经去请大夫了,可大夫也不能立马飞来。
该有的自救不能少,两个孩子还这么小,被毒虫咬了,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徐琅等人听了,觉得徐春君说的有理,连忙又将两个孩子的衣服给解下来,仔细翻找。
这时陈钦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一看这两个孩子的情形就不对。
最后在徐道启的小脚背上发现一处比其他地方稍微发红的地方,正中间有一个针眼大的红点儿。
而陈思难的则在手腕处。
显然这两个孩子是被蝎子蛰伤了。
只是一开始被咬的时候,伤处不明显,要过一会儿才能显现。
徐春君一眼看见了郑无疾,想起一件事来,忙对他说:“你快回去,在我床头的第二个匣子里有一个缎子面小盒子,里头是一隻小小瓷瓶。
那是岑昭仪赏我的涑清丹,有解毒的功效,且对小儿无害。快去!快去!”
郑无疾连忙答应了,披风都来不及披,赶紧骑了马回府去。
这时已经有人找来了虫药,在地上撒了个圈,把床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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