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福的话,玉书拚命摇头:“不是的,我怎么会朝四皇子下毒呢?”
“可是你的确换了药,对不对?”白福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玉书实在不大聪明,又或者说她已经鬼迷心窍了。
“我……”玉书低下头又抬头,她没有回答白福的话,只是说,“我是不会害四皇子的。”
“当着皇上皇后和各位娘娘的面,你若是再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让掌刑太监来掌你的嘴了。”白福冷声说道,“这大半夜的,大伙儿都陪着你玩吗?!”
玉书瑟缩了一下,这宫里头的下人,有谁不怕掌刑太监呢?
但她依旧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因此说道:“我的确是换了涑清丹,可是真的只有最后一丸有毒,我真的不会害四皇子。”
见她兜兜转转只是这几句话,钟婕妤坐不住了,早在白福说玉书与人对食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只是碍于皇上皇后都在场,而且刚刚自己也被训斥过,所以隻好耐着性子往下听。
谁想玉书翻来覆去都只是这几句车轱辘话,况且别的她虽不承认,却承认将丹药调换了,这足以说明不是岑云初下的手。
“玉书,你为什么要把涑清丹换了?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我的命?”钟婕妤紧盯着玉书,好像要透过皮肉直接看进她五脏六腑里去。
玉书一直在硬撑着,听见钟婕妤问她,忽然就哭了起来。
“娘娘,娘娘你息怒!不是你想的那样,四皇子不会有事的。”玉书向前膝行了几步说。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凭你一张嘴一闭嘴衝儿就没事了?!”钟婕妤的声音直发抖,“是谁让你换的丹药?!是不是那个和你对食的太监?!”
百福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把这件事提起来,而且明白人一听就都知道,玉书哪有本事凭空弄出假的涑清丹来?况且她也没有理由害四皇子。
“娘娘……”玉书还要分辩。
可钟婕妤却已经没了耐性,她走上前狠狠甩了玉书一个巴掌。
她手上戴着一隻玉镯,正好磕在玉书的下颌骨上。
因为用力过猛,那玉镯应声碎裂,断口割破了她纤细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这一幕让不少胆子小的人都吸了口凉气。
但钟婕妤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她质问玉书:“快回答我的话!是谁让你调换的药?!”
玉书半边脸都木了,她习惯地伸出手想要帮钟婕妤止血,可接触到对方冰冷的目光,又把手颓然地放下了。
钟婕妤咬牙切齿,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害她儿子的人,居然是她最信任的下人。
玉书扛不住钟婕妤那杀人的目光,隻得交待。
“是……是永平公公……”就这么几个字,仿佛耗尽了玉书全身的力气。
她本来就是跪着的,说完这句话,彻底扑倒了身子,将额头抵在地上。
钟婕妤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她知道永平公公,是皇后宫里的人。
比她更吃惊的是皇后,之前皇后的神情都十分平静,直到玉书说出了永平的名字,她既意外又惶恐,连忙站起身向皇上解释道:“陛下,这这永平是臣妾宫里的人。可是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快快查个清楚!”
此时永平早被人揪着按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对不住您!”永平生得很瘦小,像许多太监一样,他的脸白得有些不正常。
“你这个畜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是谁让你做的?快给我说清楚!”皇后气得变颜变色。
“皇后息怒,是……是奴才自作主张。”永平说完使劲朝地上碰了几个头,“奴才只是气不过有些人,才……才出此下策。”
“永平,你说的有些人是谁?”白福看着他冷冷地问。
“是……是岑昭仪,”永平说,“我就是看不惯她。”
岑云初坐在那里,神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漠的。
永平的话也丝毫没有让她的情绪起波澜。
但皇后却没法淡定,她气愤地指着永平说:“你这混帐东西!你是要把我害死吗?!主子的事什么时候有你个奴才来插手?你可曾问过我?!”
“是奴才害了您,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永平痛哭流涕,那神情简直真得不能再真。
“永平,那你就说说,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吧!”白福问他。
永平交代得很痛快,并不像玉书那样遮遮掩掩。
“奴才因看不惯岑婕妤在宫中作威作福,又听说她给了四皇子三丸涑清丹。所以就串通了钟婕妤跟前的玉书,让她把药换了。
那药从表面上看没什么差别,但里头放了虫卵。四皇子吃下去之后,两三个月就会病发。
到时候顺着药查下去,就会查到她身上。”
在场的众人听他说完了这些话,最震惊的居然是玉书。
她瞪大了眼睛质问永平:“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病发?你不是说前两丸药没有毒?!”
永平看了她一眼,似乎冷笑了一下:“这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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