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一过,天气更显萧瑟。
老太太金氏这些日子身体颇不适,老年人身子弱,再加上节气变化,这都是难免的。
郑无疾不让徐春君去伺候,老太太每顿的药都是他亲自喂。
“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孝敬祖母,这都是我应尽的。”郑无疾说了要改过自新,就真的这么做了。
服侍老太太吃过了药,郑无疾来徐春君房里和她一起吃早饭。
“绿莼,你到大姐姐那边去一趟。前儿她说要描个花样子,你把咱们这边的花样子拿过去给她,让她选吧。”徐春君刚端起碗来,又想起一件事。
绿莼答应着开了匣子,拿了花样子和阿蓑一起到郑月朗那边去了。
绿莼走了,徐春君笑了笑,向郑无疾说道:“有件事要跟官人商量。”
“你说。”郑无疾放下了碗,认认真真听徐春君讲。
“是绿莼那丫头,”徐春君说,“她年纪也不小了,我早就想着等我们太太的丧期过了,就给她许配个人家。让她也跟紫菱一样,有个自己的家。”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是不是想把她许配给思坎达?”郑无疾笑问。
“果然瞒不过官人去,”徐春君笑了,“你觉得他们两个合适吗?”
“挺般配的,”郑无疾点头,“思坎达在这边无亲无故,对咱们忠心耿耿,绿莼又是你的贴身丫鬟,他们两个成一家再合适不过了。”
“前几日思坎达就因为这事来求过我了,”徐春君说,“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儿准了吧!”
“娘子,我想问你件事。”郑无疾看着徐春君,眼里含着笑问,“这些事明明你自己做主就够了,为什么还总是问我呢?”
“官人是一家之主啊,”徐春群微微红了脸颊,“夫妻间就是要有商有量,以前不问你,是因为你不喜欢管家里的事。如今不一样了,家里的事情当然都要叫你知道才行。”
“娘子,你真好!”郑无疾听了徐春君的话,心中熨帖无比。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说,“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对我而言,我这个浪子能回头,是因为你始终站在我身后,不曾离开。”
“官人,快吃饭吧。”徐春君害羞地缩回了手。
郑无疾的确是改过自新了,但有一样总让她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是随时处处都要说些肉麻的话。
吃完了饭,徐春君令人把思坎达和绿莼都叫了进来。
郑无疾和徐春君坐在椅子上,神情比以往都要郑重些。
“我方才跟大爷商量好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日就给你们两个指婚,准备准备在年底前把亲事办了吧。”徐春春看着绿莼说。
“姑娘,我不……”绿莼开口就要拒绝。
“思坎达真不错,也懂得照顾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成个家才是长久之计。”徐春君笑着说,“莫非你心里有别人?”
“没有,没有。”绿莼使劲摇头,“我只是想好好伺候姑娘。”
“这说的就是孩子话了,你嫁了人也一样能在我身边,就像紫菱一样。可你也得有自己的日子呀,你瞧紫菱现在多好。”徐春君说,“你们两个打小就跟着我,如今你也和她一样,我把身契给你,再给你们两个一处宅子。嫁妆也都帮你筹办好,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绿莼低着头,心里头难过,说不出话来。
思坎达却咧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来,对着徐春君和郑无疾千恩万谢:“多谢大爷大奶奶赐婚!大恩大德,我思坎达一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
徐春君知道思坎达是真心喜欢绿莼,况且他在这里做管家,绿莼便是嫁给他也一样在这里做事,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绿莼何尝不知道徐春君是为了自己好,因此伤感过了,便也跪下向徐春君和郑无疾谢恩。
“娘子,我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给绿莼和思坎达指婚后郑无疾跟徐春君说。
“什么事?”徐春君拿起针线来,给姜暖家孩子的衣裳还没做完呢。
“我想把吴先生请进来,接着教我读书。”郑无疾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这个年纪用心功名有些晚了,可是我还是想多读些书。”
“哈哈有少年成名,也有大器晚成,只要肯用心总是有所得的。”徐春君十分讚同,她倒不一定让郑无疾考取什么功名,但多读些书,总是好事。
郑无疾早想让吴先生来府里的,但吴先生外头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有吴先生的家事,也有苦力营那边的事。
当时在苦力营里帮过郑无疾的红姑娘,早就已经让吴先生给救了出来,还有她的那个妹妹。
吴先生在那里扮大夫,所以就说这姐妹两个身上长了会传给人的毒疮。
苦力营里的那些监工一听顿时慌了,就要把她们两个给丢到深山里去,或是直接给弄死埋了。
还是吴先生说由他来处理,才能真正万无一失。
那里的人没有怀疑他,因为这姐妹两个身上确实长满了铜钱大的红疙瘩。
其实这都是吴先生配的药,给人服下之后会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