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那个卖鹰隼的,”姜暖对车夫说,“看看他的货好不好。”
霍恬自幼生长在漠北,他曾对姜暖说,他在漠北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放鹰。
看着鹰隼翱翔于天际,就彷佛自己也能那般自由。
这些天她一直想着送霍恬什么生辰礼物好,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太合适的。如今想着若是送他一隻鹰,必然会很喜欢。
还剩下的一个随从的连忙上前叫住那人,问他:“你现在手里都有些什么?”
“还有这两隻,”那人肩上挑着一根竹竿,各挑着一隻鸟笼,笼子里的鸟眼睛被蒙着,“若要更好的也有,不过价也高。”
“你那最好的鹰是什么鹰?”姜暖掀开车帘问他。
“回夫人的话,是一隻金翎紫鹞,不过那鸟儿还生着呢,不是老手儿可玩不了。”
姜暖虽然不是很懂,但也觉得这人说的不是假话。
因为她听霍恬说越是勇猛的鹰隼越难驯服,而且它们终身隻认一个主人,绝不侍二主。
所以那些抓了鹰要卖的人,往往并不训鹰。
他们通常都蒙住鹰的眼睛,饲养着它们。
买主把鹰买到手里之后再开始熬,直到训练得听话。
“那鸟若是真好,我就要了。”姜暖说。
“夫人,我那紫鹞可不便宜,”那人连忙说,“须得三十两金子。”
“只要它值这个价,我就买下来。”姜暖不耐烦跟他啰嗦,“你现在带我去看,看中了咱们当场交易。”
“哎幼夫人,您可真是个痛快人,我今儿算是遇上大主顾了!”那人眉开眼笑,“不知贵府是哪一家?我好去拿了那鹰到您府上请您过目。”
姜暖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送给霍恬什么礼物,就说:“还是我跟着你去看吧!你住在哪里?”
“哎幼,小人住得可有点儿远。”那人有些为难地说,“得西市再往西呢!再说也太偏僻,不是您这样尊贵的人去的地方,不如叫这位随从去吧!”
姜暖却觉得那随从也未必能做得了主,毕竟三十两金子呢,况且这是自己要送给霍恬的礼物,总得自己亲自过目才是。
“这没什么,你隻管带路就是了。若那鹰真的好,我绝不还价。”姜暖本身也不是脱泥带水的性子,更何况是为了霍恬呢!
那人于是前面带路,领着姜暖他们几个往西边去了。
最先回府的,是被打发去买枣糕的那个随从。
他还以为夫人早到家了,谁想门房却问他:“你小子怎么先跑回来了?当心公爷知道了挨训。”
“夫人应该比我早回来呀!”那个随从奇怪道,“我在那儿等了半天呢!”
“多半是路上耽搁了,遇见了相熟的人,或是又买什么东西去了。”门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光天化日的,又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能有什么事?
“得了,我把枣糕先送进去,回头再去找一找。”随从是个谨慎的,“是我跟着出去的,还得我跟着回来。”
从余含英家到霍家就那么一条路,随从以为迎着走上去,肯定就能碰见。
谁想到这一路上竟然不见姜暖座的马车,来回找了两遍还是没有。
随从就想着或许半路又想起什么事儿来走到别的街上去了,可他又不知道走的是哪条路,又想着或许姜暖此时已经回到府里了,于是又从原路折返,回到了定北公府。
“找到夫人了?”门房问他。
“夫人没回来吗?”随从反问。
“我顺着路走过去了,没见到啊。”随从不免有点着慌。
“你先别慌,
街上不是太平吗?多半是夫人去买别的东西了,再等一等,说不定就回来了。”门房还劝他。要说姜暖也的确有可能临时起意,叫车夫把车赶到别的路上去。
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踪影,门房也跟着慌了。
“进去跟管家说一声吧,多派些人手找一找,起码得知道夫人在哪儿。”
冬日天短,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霍恬也快要回来了,他每次进府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夫人在哪儿。
今天他们怎么说呢?说不知道?
管家亲自带了人到街上去找,路边有做买卖的,认得姜暖的马车,说是往西去了。
管家带着人一路打听,一路追,终于在西市西边的一处破烂窝棚外头看到了姜暖坐的马车。
只是马车虽在,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别说是姜暖了,就连丫鬟和赶车的也通通不见了。
“快散开找!仔细找!”管家一看这情形就觉得不对, 别的不说,车夫是从来都不能离开马车的。
霍恬府里的人不少都是行伍出身,比一般人要迅捷仔细。
他们把这一片地方仔细查看过了,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耳环好像是铃铛的。”有人从地上捡到了一隻耳环,认出是姜暖身边的铃铛戴的。
管家看了,心里更是打鼓,心里的预感更坏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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