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情形特殊,相信你家里人都能理解。你只要应允了我,我便亲自写书信给你家中长辈。”侯爷夫人保证道,“也不算乱了规矩。”
徐春君咬着下唇低头不语,她太清楚嫁人对于女子意味着什么。
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是福地是火坑,都由那张小小的婚书决定。
何况如今明知那郑无疾是个浪子,她毫无把握能让浪子回头。
“我知道,这么做实在有趁火打劫之嫌,你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侯爷夫人是真的很欣赏徐春君,“可人谁不自私?都愿意芝兰玉树生在自己家。”
她看中了徐春君有勇有谋且能屈能伸,郑家已经在走下坡路,须得有这样一个人扭转颓势。
“夫人,兹事体大,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徐春君真的无法立刻做出抉择,终身大事她不能不慎重。
“好好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侯爷夫人连忙点头道,“这些天你也着实辛苦,回去好好歇一歇,放松放松精神再做决定不迟。”
“那就多谢夫人了,春君告辞。”徐春君说着站起身告别。
“徐姑娘,”徐春君刚走到门口,侯爷夫人出声叫住她,“你若是真肯嫁给我侄儿,我不但救你二哥哥出来,还会请人把你父亲兄弟三人从塞外召回来。他们被流放也有十多年了吧?塞外苦寒之地,再加上劳役繁重,可不是一般的辛苦。我叫人打听过了,听说你父亲他们每日要搬上百块青条石,略慢些就要挨鞭子。你大伯伤了腰,常常半夜痛醒。你二伯得了肺病,每年都要咳血几回。你父亲十个脚趾冻掉四个,只能蹒跚走路。”
侯爷夫人边说边仔细观察徐春君的神情,见她眼里起了雾,叹口气说:“徐姑娘,徐家的命运如今都握在你手里,端看你如何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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