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噎住。
怎么扯上关系的?
当然是他强绑了对方,扔进了主子的马车里,然后……
青竹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青竹确实觉得,那是“情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但事后冷静下来,再回过头去看,觉得他们这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太地道。
好像,他直接让他家主子变成了“强抢民妇”的恶霸。
“你觉得,现在我以正常的情况出现在她面前,她看到我会高兴?”李文崇提问。
肯定不会高兴啊,这还用说吗?青竹没有回答。
李文崇:“说话!”
“不……高兴……”青竹含糊了一下。
“呵!你也知道不高兴啊?你都知道不高兴,你觉得人家会高兴?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会高兴?”
青竹:……看到你倒霉?
当然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他还是劝着李文崇,先忍忍,要是实在没办法“巧遇”姚老太君,他们再用这一招。
反正他们已经找了这么久了,也不差一天两天了。
“她人在那里,又不会跑,实在不行,我们再绑人……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多来几回,以后就熟手了。”
李文崇瞪他:“你居然还想多来几回?”
“那怎么办?她要是把我们当成坏人,第一回都是用绑的,主子觉得,第二回她会自己来吗?”
这回轮到李文崇噎住了。
好想骂人!
他这开局,也太惨了点。
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没一个女人睡,现在好不容易遇着一个睡了不人死的,结果……
结果人家是个做了奶奶辈的老太君?!
要么睡,要么没得睡,二选一。
李文崇含着这根鸡肋,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欲哭无泪。
本来已经够惨了,他跟这个老女人结缘的原因居然还是因为……
李文崇恨不得回到事发地点摇醒自己——什么神医说的,睡了必死,你就不能等她死透了再埋吗?
现在好了,你以为人家死了,人家活得好好的。
本来就是你对不起人家,现在再调转头去找人家,找人会理你才怪了。
啊啊啊啊啊……
这个局,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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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顾清菱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疑惑地询问大丫鬟春天,最近她那几个儿孙没惹事吧?
若是没有,为什么她老打喷嚏?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骂她。
“老太君,您这话要是让大爷、二爷他们听到,肯定得伤心了……”大丫鬟春天笑着说道,“最近大爷、二爷可乖得很,一个天天在书房复习,一个忙里忙外,给你跑书店的生意,结果您还在这里怀疑他们惹事生非。下回大爷、二爷来请安,奴婢可要跟他们打小报告,让他们跟你闹了。”
“哎哟,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们的丫鬟,居然还想给他们打小报告?”顾清菱知道春天是想哄自己开心,顺着她的话打趣道,“你要是再这么偏心他们,下回我就把人的卖身契给他们,免得你在我眼前晃悠,让我生气了。”
“扑哧……”大丫鬟春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说好话,“哄”起了顾清菱,“老太君,您又欺负奴婢了,您明明知道奴婢的心里只有您,连做梦都在伺候老太君,您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伤奴婢的心……奴婢的心要碎了!”
“碎了几瓣了?”顾清菱假意喊了声“冬天”,让她赶紧拿浆糊过来把春天的心给糊上,春天的心碎了。
在旁做着绣活的大丫鬟冬天一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奴婢这就去。老太君,奴婢是拿一盆,还是拿一锅比较好?”
“你个丫头,居然和老太君一起欺负我……”大丫鬟春天笑着将矛头对准了冬天,走过去就挠起了她的痒痒,“看我不收拾你,让你欺负我,看你还敢不敢……”
大丫鬟冬天平时看着稳重,但是一个怕痒的,一次被春天给发现后,就成了落入人家手里的“软肋”了。
这不,脚才刚从矮塌上下来,就被春天逮了一个正着,挠回了矮塌上,笑得倒在那里,把旁边做绣活的小箩筐都打翻了。
顾清菱还在旁边怂恿,让冬天挠回来,不能尽让春天给欺负了。
在屋外听到动静的大丫鬟夏天、秋天,探头一看,也都“扑哧”地笑了出来,跟在顾清菱怂恿:“哎呀,冬天妹妹,你怎么让人给欺负了?赶紧挠回来啊!”
“就是啊,冬天妹妹,你这也太惨了,春天姐姐太会欺负人了!”
“好惨好惨!冬天妹妹,你怎么又得罪春天姐姐了?”
……
大丫鬟冬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絮絮地表示,她哪里得罪春天了,她不过是答应老太君去拿浆糊,结果就被春天给“收拾”了。
呜呜呜……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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