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老实话,姚大爷其实挺不想送的。
可他又不敢老实告诉顾清凌,其实他跟那些人没有那么“熟”,称不上是“兄弟”,不过是一起喝过茶的“点头之交”罢了。
所以当顾清菱催促着,让他赶紧写下拜贴,安排家中下人送过去时,他隻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还不得不照办。
——完了完了,明天请不到人喝茶了!
——啊……我到底要怎么跟我娘说,来云阳城这么久,其实我根本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姚大爷不敢,他怕自己说了,就成了他娘嘴里的“蠢才”了。
本来姚大爷还觉得,跟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姚二爷一比,他肯定是更优秀的,但现在被他娘这么一折腾,姚大爷觉得:他好像也不比他二弟好多少!
虽然他认为二弟交的那些都是狐朋狗友,到了关键时刻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自己呢?即使不是狐朋狗友,他结交的那些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就真的能够起到作用了吧?
他一边嘲笑着姚二爷“不知趣”,是个只知道花钱的冤大头;可他自己……
心累!
累觉不爱。
以至于他抱着顾清菱拿给他的另一个箱子,嘴上答应着明早再来一趟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他也没注意到,他抱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另一箱十二花仙。
相较于主要压力来自于顾清菱的姚大爷,姚二爷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有些自大,自以为自己平时么五么六的跟一旁哥们喝酒,挺有排场的,他连姨娘的钱都借到了,那么多朋友还怕借不到钱?
这有多难?
爷也是一个有面子的人。
瞧着吧,爷很快就借到了。
姚二爷看了看天色,夜幕将启,还不算晚,估摸在那些家伙应该找了一个地方喝酒。
于是,他熟门熟路地摸了过去。
果然,掌柜地一看到他过来,立马热情地打了招呼:“哟,姚二爷,您今儿个可来晚了,赵少爷、刘少爷他们几个已经喝了一轮了……”
“他们都在啊?正好,爷找他们有事。”姚二爷挥了挥手,没让掌柜的带路,“你忙你的去,爷认识路。”
“姚二爷走好。”
姚二爷蹬蹬蹬地跑上了楼,简直不要太熟悉。
说来也巧了,姚二爷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还是赵哥厉害,这下子姚德雁那个蠢才怕不是要废了!让他整天仗着他哥是子爵,在老子们耀武扬威,活该被人收拾!”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姚二爷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他们好像在骂自己?
“哈哈哈哈……可算是出口气了,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在座的几个,有几个看他顺眼的?哼!要不是以为他是京城来的,爷还以为爷惹不起,爷早就收拾他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马哥找老子商量,告诉老子真相,老子到现在还被姚德雁蒙在骨里。娘的!敢骗老子,活该被老子下套。”说到这里,赵安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贼贼地笑了起来,“你们猜,我和马哥骗他去赌场,做套骗了他多少银子?”
“多少?”
“一千两,黄金。”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乖乖,那可是1000两黄金,这可是大手笔呀,姚家再有钱,他也得出笔大血了。
包厢外,姚二爷几乎炸了。
如果到了这种时候,
姚二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平时这群跟他“兄弟”相称,一见如故,就差穿一条裤子的家伙,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姚二爷气得一脚踹开了房包厢的门。
“碰——”
“赵安、刘文彬,还有你们,”姚二爷恶狠狠地瞪着屋子里的人,吼道,“你们居然敢算计老子?!”
包厢里的赵安、刘文彬等公子哥正喝得开心,包厢的门猛然被人踹开,还吓了一跳。
“我靠!姚德雁,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安一脸震惊。
这种时候,姚德雁不应该被家里人带回去,打断狗腿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娘的!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姚二爷衝上去,就一把拽住了赵安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今天带爷去赌坊,是你跟马济承设的套?!”
赵安有些心虚,不过想到姚家是一个什么情况,顿时又冷静了下来:“老子就是跟马哥设套骗你了,你那么蠢,老子不骗你,骗谁?怎么着,你还想打老子不成?”
“赵安——”
姚二爷哪里受得了这个真相,一挥拳头,落到了赵安的脸上。
赵安吃痛地捂住了脸,有些不敢相信:“你居然敢打老子?”
“爷打的就是你。娘的!居然敢跟别人设套算计爷,看爷不弄死你……”
“姚德雁,老子跟你拚了。”赵安一边向姚二爷衝去,一边还不忘记向包厢里的其他人招呼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动手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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