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姑娘可是有什么苦衷?”
莹莹再也忍耐不得,转身跪下,哭泣不止,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早与一清贫书生私定终身的事实。
“莹莹知道公子花费不菲,只是……只是奴家心悦于他,早抱着为他守身的死志,若公子强求,奴家隻好以命相赔。”弱质女流抬起水目看向白凝,眼睛里浮现出视死如归的决然。
虽说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并无好感,白凝却欣赏她富贵不能淫的勇毅,伸手拉她起来,淡淡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既心有所属,我亦不便勉强。只不过,这银子不能白花,不如你给我多唱几支曲子,陪我多喝几盏茶罢。”
她如此风流落拓,出手阔绰,倒教莹莹惊疑不定,内心歉疚。
顺着她的意思唱了几支曲子,莹莹见她面露困倦之色,全然不似别的客人那般急色龌龊,心底浮上一个猜测。
这公子难不成竟是男女通吃?
她存着赔罪的念头,小心出言试探:“公子,我们金玉坊另养了十余位小倌,其中有一名叫做玉郎的,琴棋书画样样来得,也算是上品了,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一见?”
果不其然,倦懒的美目烁烁然闪动,白凝来了精神,招来丫头问了几句,倩人去请玉郎。
那玉郎十八九岁年纪,生得唇红齿白,雌雄莫辩,为人也极乖觉,见白凝正侧着身子和莹莹闲聊,便跪坐在她脚边,伸出保养得不亚于女子的一双手,殷勤周到地为她按摩双腿。
相乐生踹门进来的时候,恰看见白凝含住莹莹送过来的一颗紫葡萄,将果肉吃了,把果皮吐在玉郎手中,又偏过脸,和玉郎眼神交汇,似有情似无情,勾得那少年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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