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女儿和女婿联袂坐于左侧,江临隻好坐在他右边。
见江临还规规矩矩地穿着军装,就连领带都一丝不苟地打得整齐,白礼怀略有些诧异,和蔼问道:“小江,私底下吃顿便饭而已,怎么不换常服?”
要知道,今年的天气有些邪性,九月底依旧燥热难耐,一整天高负荷强度的训练下来,足以让人活生生脱掉一层皮。
江临谦逊地笑了笑,解释道:“过来得急,没顾得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白凝一眼,眸色温柔至极。
相乐生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
急着见白凝不假,盘算着想要色诱白凝,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没有几个女人抵挡得了製服诱惑,铁血柔情,钢枪玫瑰,堪称无往不利。
果不其然,等菜的间隙,白凝和父亲交谈着,眼睛时不时扫向江临。
琳琅满目的菜色中,有一道糖醋里脊,恰好摆在白凝面前。
白凝不喜甜食,举在半空的筷子微微顿了一顿。
相乐生还没来得及表达身为丈夫的了解与关心,江临便极自然地站起身,将那道菜和白礼怀面前一道孜然羊排换了换,还打了关心首长的旗号,让相乐生找不到发作的借口:“首长,听说这道糖醋里脊是他们家的招牌菜,您尝尝怎么样。”
将他当做亲信与子侄,白礼怀连连点头。
都是历练出来的人精,无论私底下有什么看法与意见,面子上总还是过得去。
酒过三巡,白礼怀拉住江临的胳膊,对女儿和女婿道:“小江是我看着从枪林弹雨里趟过来的,是个好孩子,我打算把他认成干儿子,你们要是没意见,以后就当弟弟一样处,行不行?”
假弟弟成了真弟弟。
几个人不免各怀心事。
江临心里又涩又喜。
涩的是他倾其所能,距离她最近的关系也不过就是姐弟,如今名分定下,再想往前一步,只怕绝无可能。
喜的是不管什么名目,好歹确定了个十分亲昵的关系,有这一层做担保,以后也不用怕渐行渐远,更不用怕她不理他,或者相乐生横加阻挠。
白凝是猜到,白礼怀只怕看出了什么,打算用老一辈的处理方式,斩断这段不该有的念想,也让相乐生安心。
可惜,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江临也不会在乎。
有点儿多此一举。
相乐生则觉得心烦。
狼崽子长成了富有攻击性的野狼,虎视眈眈着等他挪窝,偏偏家里的小狐狸还是个最不省心的,他怎么可能不烦?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他稳得住,任凭外面多少好风景,白凝玩够了,总会乖乖回家。
想通此节,相乐生云淡风轻地接了话:“那当然好,小凝有个娘家兄弟帮衬,我也放心。”
说着,他对着江临举起酒杯。
他端出处变不惊的正宫气场,自觉自己的境界高出众情敌一大截。
江临到底年少,城府还不够深,闻言有些诧异,转过头看了白凝一眼,得到她的点头首肯后,这才举起杯子恭恭敬敬各敬二人一杯。
至此,姐弟名分已成。
白礼怀以为解决了一大棘手难题,高兴地喝高了酒,被相乐生安排人护送回去。
他回到包间,看见白凝正醉眼朦胧地和江临说着话,单手托腮,一双雾气迷离的桃花眼盯着男人线条流畅的俊脸,嘴角勾着浅笑,显然心情极好。
相乐生咬了咬牙根。
下午狠狠整治过她一回,当时在床上哭个不停,连声求饶,喷得到处都是,他还以为把她给喂饱了,放松了些许戒心。
没想到,这才刚到晚上,她就生龙活虎,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发浪。
“老婆,我们回家吧。”他故作不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乌发,拉她起来。
江临也不挽留,唤服务生送了一杯蜂蜜柚子水过来,送到白凝手里,关切道:“姐姐,喝点这个醒醒酒,不然胃里要难受的。”
温柔乡比酒更加醉人,再加上男人长了副好相貌,那身象征着庄严的军装又严严实实裹在修长挺拔的身上,禁欲又撩人得要命。
白凝的双脚粘在地上,回过头看相乐生。
夫妻之间的默契非同一般,对视不过两秒,相乐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大高兴地绷紧薄唇,却架不住她撒娇地晃了晃他的衣袖。
他附在她耳边警告:“仅此一晚,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语气里还是带了纵容。
白凝笑逐颜开,搂住他毫不避忌地亲了一口,看得江临脸色微黯。
相乐生面向江临,这会儿没有长辈在场,也就不必演戏,语气很生硬地道:“我去附近办点事,你安排一下你姐姐的住宿。”
江临愣住。
他知道白凝和丈夫的婚姻关系与常人不太一样,也知道自己和白凝的私情早就落在对方眼里。
他是插足的第三者,道德观与羞耻心又没有泯灭,自然清楚自己理亏,隻敢在正常的尺度之内亲近白凝。
能和她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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