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纸契约,做生意还会有一拍两散的情况,结婚了当然也可以离婚,不是吗?”
相乐生皱起剑眉。
以叶元新的智商和情商,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蠢话,认为他会抛弃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冒着自毁前途的巨大风险,为了所谓的爱情,和她走到一起。
那么,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呢?真的只是因为出色的外在条件和光鲜的主编职业吗?
一种奇怪的不安之感浮上心头。
和那天晚上在她家看见全家福照片时的感觉非常相似。
两次了。
这不对劲。
相乐生收敛心神,脸色更冷:“叶小姐,你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他打开车门下车,将表情难看的女人扔在身后。
说来也巧,当天晚上,调查叶元新来历的私家侦探给他发来了详细的背景资料。
看完厚厚的履历报告,相乐生惊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他觉得熟悉,全家福照片上,坐在正中间头髮花白的老人,他曾经在电视上见过。
开国庆典上,那位老人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金色的橄榄枝簇拥着三颗星芒,胸前挂满了军功章,站在国家最高领导人身边,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祖父是邓先上将,外祖父是国内顶尖科研项目领头人,父亲邓立程、舅舅乃至堂哥,全都身居要职。
谁能想到一个背景深厚的大小姐,竟然舍弃金饭碗,去报社当一名主编,还十分低调地隐瞒了真实身份?!
她随的应当是母姓,这也是相乐生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和邓上将联系在一起的原因。
更可怕的是,政治自分派系,白礼怀所在的阵营,和邓家掌舵的这一脉势力,有过不少过节,且分庭抗礼。
这样的身份来历,他还一直打算将对方发展为情妇,险些铸成大错。
相乐生擦擦额角的汗水,给白凝拨了个电话,借她温柔的嗓音压惊。
对她事无巨细地交待了一遍“犯罪细节”,顺便复盘了一回,确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相乐生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白凝啧啧称奇:“老公,我们当时抽的签果然很准,你的桃花运真的是……”
她斟酌了一下字眼,笑道:“洪福齐天?”
“……别说风凉话。”相乐生没好气地道。
“说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你有没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瞬间,产生过动摇?”白凝打开游季同给她准备好的早餐,看见自己昨天念叨过想吃的豆浆油条和茶叶蛋,微微笑了笑,拿起带着茶色裂缝的鸡蛋在桌上轻磕,“我就是好奇,我保证不生气。”
“算了吧。”相乐生心有余悸地抽抽嘴角,“在你眼里,我的眼皮子有那么浅么?”
叶元新的背景固然强大,所代表的利益也很诱人,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且不说离婚会给他的政治檔案留下污点,为人处事最忌讳的就是做墙头草。
他好不容易经营到如今这地步,和白凝的关系达到前所未有的融洽,也完全获取了岳父的信任,如果贸然换一座山头去拜,不但为人所不齿,还极有可能折腾得灰头土脸,鸡飞蛋打。
他是脑子有坑才会动摇。
他的想法,白凝心里清楚,所以并不介怀,反而正色提醒:“你这次确实有些疏忽大意,以后除了工作上的必要场合,尽量不要再和她单独相处,我担心她不肯善罢甘休。”
相乐生郑重答应:“我明白利害,你放心。”
那样大来头的女人,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相乐生决定将假戏做成真的,对她进行彻底的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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