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回去看望你们。”
“什么?年夜饭都不回来吃?”孙庚茹十分不高兴,只觉儿子像给人倒插门了似的,说不出的憋屈,“你们初二再去那边不行 吗?今年本家的亲戚们都要过来聚聚,到时候我和你爸孤家寡人的站在那儿,多没面子!”
相乐生拆东墻补西墻,捉襟见肘,感受到少见的狼狈。
他踩下剎车,捏了捏紧皱的眉心,心力交瘁地道:“妈,我们真的回不去。”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家族聚会上,岂不是更加丢脸?
那样还过什么年?直接改成家庭批斗大会好了。
底下坐着无数落井下石的看客,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瓜子、花生也都齐活。
想到那副窘境,一向清贵温雅的相乐生差点爆粗口。
廊下铺着深灰色的地砖,边缘浸了雪,皮鞋踩上去有些打滑。
相乐生看着院子里白了头的松柏,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大伞立在墻边,推门进屋。
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十几度,一股热风迎面扑来,快速融化了身上残存的雪粒。
细小的水滴钻进羊绒大衣里,瞬间湮灭无踪,只有睫毛輓留住一丁点儿湿迹。
相乐生微垂清俊的眉目,看向地上跪着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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