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僧
等粥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景怀南端着白瓷碗来到客卧。
女人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惊惧地颤颤身子,眼角又渗出晶莹的泪水。
景怀南站到床边,无意中鳖到随着她来回翻动身体的动作,圆形的领口松脱了一颗纽扣,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他触电一般地调转视线,却挥不去视网膜残留的影像。
“白凝,起来喝点粥再睡。”他轻声唤她
白凝睁开迷蒙的桃花眼,焦距对不太准,痴痴地望着他的脸。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在景怀南打算再度催促她的时候,两颗珠泪忽然滚落,她期期艾艾地道:“老公。终于回来了……“”
两条藕臂缠住他的腰,她的脸颊恰好贴上他的要害。
景怀南头皮一麻,想要推开她,碍于手中端着汤碗,不便动作。
他急急往后躲,却被她抱得更紧,半边身子都要拖下床。
景怀南害怕摔到她,僵住身体,克制着自己不要产生生理反应,有些狼狈地道:“白凝,你醒醒,我是景怀南。”
可醉了的女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白凝“浑然不觉”地贴着他的腰腹,软软地蹭,充满依赖,语气卑微怯懦,令闻者心碎:“老公……。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们…我们不生孩子了好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怀南难堪地感觉到一股热流窜到下体,一直和煦儒雅的表情有了裂开的迹象,”白凝,我不是你老公,你先放开“”
白凝仰起脸,泪流满面:“老公,你是不是嫌我脏了呀……”
景怀南张口结舌。
她从他腰后挪回右手,隔着裤子抚上已经有反应的那一根,暗暗描摹了一下尺寸,深感满意,脸上却做出绝望模样:“你明明已经硬了,为什么不肯碰我?老公……我们好久好久没做了……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了……可我也不想的啊……呜呜呜……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做那种事……”
景怀南见她哭得伤心,实在不忍,只好将错就错,用老公的身份哄她:“你不脏,我没有嫌弃你……”
“你骗人……”白凝放开他,坐回床上黯然神伤,“你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还说这些好听话来哄我……”
撒娇嗔怨的模样,有些可怜,又带了几分孩子气。
景怀南拿她没有办法,又确实担心她的身体,便难得的放下君子守则,“丧权辱国”道:“你乖乖把粥喝了,我就抱抱你,好不好?”
他在心里想:就轻轻地抱一下,绝对不做别的。
“真的吗?”白凝的眼神立刻亮了,特别乖巧地坐直身子,伸手过来接碗,“我现在就喝……”还打了个哭嗝。
景怀南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安静地守着她。
女人低着头,小口小口喝着,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隻通体雪白的猫。
猫咪是最难捉摸的动物,黏人的时候,恨不得化成一滩糖水,不爱搭理人的时候,你怎么威逼利诱,它都懒得施舍你一个眼神。
冬天最冷的时候,它贪图他抱着的热水袋的温度,不请自来地跳到他床上,理直气壮地硬挤进他怀里,一边争抢温暖,一边无辜地对着他“喵喵”叫,叫声拐出十八道弯,娇娇媚媚。
白凝……也会有那般妩媚的一面么?
“老公……我喝完了……”女人的声音打断他游离的思绪,他陡然觉得心虚,连忙站起身接过碗。
白凝仰起脸,等他践行诺言。
景怀南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一步步走近她。
她专注看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俯下身,轻轻环住她圆润的肩膀,把她当成易碎品,动作轻柔,充满怜惜。
将脸贴在男人肩上,白凝悄悄呼吸他身上干净的气味。
而且他——真的好暖和啊。
像一个人形火炉,抱着睡觉的时候,一定特别舒服。
大概抱了十几秒,景怀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鬆开怀抱,往后退去。
白凝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她反守为攻,抱紧他宽阔的后背,素脸迎上去,柔软的唇瓣衔住不厚不薄、形状完美的嘴唇。
景怀南呼吸骤停。
津液的清甜、米粥的咸香、泪水的苦涩、酒精的余味,裹着女人身上独特的芳香,一股脑儿向他涌过来,令他无力招架。
她并不放肆,就这么浅浅地吻着他,软软的舌尖探出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两片红唇含住下唇,慢吞吞地吸啜。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尘封已久的情慾就在她这样无关痛痒的撩拨下,一丝一缕地流窜出来,终至决堤。
心臟终于脱离固有频率,快速地跳动着,呼吸转为急促,浑身的体温也逐步拉高。
方才勉强压下的反应卷土重来,气势更盛。
吻了好几分钟,白凝似是力不能支,往后仰倒,带着景怀南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曼妙的女体隔着单薄的衣服,紧紧贴着已经动了慾念的雄性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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