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者
梁佐如坠冰窟。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凝,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是,他是迷奸了她,那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可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以后会这么喜欢她呀!如果他知道,打死也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学习如何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爱慕。
再说,被他操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明是有反应的,高潮的时候也很快乐。
他为了她付出这么多,断了两条腿都没有怪过她哪怕一回,这几天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还背着他爸坐着轮椅跑出医院,就为了看她一眼,她凭什么翻脸不认人?
心臟绞缩在一起,那种痛感比他双腿被敲断的时候,还要疼上千万倍。
滑腻的小手从他掌中抽离,他下意识地去抓她,见到她满脸惊恐地往后退,大声喊道:“不要过来!”
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几个保安衝过来把梁佐制住,领头的队长走上前关切地问:“白老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白凝摇摇头,嫌恶地看了梁佐一眼,道:“我没事,这个学生腿断了,精神也有点问题,你们联繫一下他家长,看看怎么处理吧。”
说曹操,曹操到。
面无人色的梁有德急匆匆赶到,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好像老了十岁似的,鬓边冒出一丛丛白髮。
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儿子,再看看凛然不可侵犯的女人,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
他狠了狠心,先是重重扇了梁佐一个巴掌。
梁佐捂住脸,情绪终于崩溃,大声道:“你疯了?打我干嘛?”梁有德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吗?
“你……”梁有德嘴唇哆嗦着,转过身对白凝道歉,“白老师是吧?对不起,我儿子混账,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他几乎没有脸说下去。
何止是麻烦。
迷奸、威胁,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对方的丈夫宣战。
可是,这苦果的根源,细究起来在他头上。
养不教,父之过。
梁佐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能力,更何况,他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万万不能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折在这里,所以,目前的棘手状况,只能由他想办法转圜。
可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自己公司名下一个即将竣工的房地产项目,被房管局以严重质量安全问题拒绝验收,其它十几个正在销售的项目也被波及,停止销售,接受调查。
最可怕的是,他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一点儿口风。
那些同行,全部缄默其口,想想就知道,这背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因果关係。
事态已经糟糕到这地步,他多年来苦心建下的基业,很有可能一日之间付诸东流。
可他的宝贝儿子,竟然还在作死!
相乐生迈进门里,先是和白凝对视,确保她安然无恙,紧接着,眼锋便转为锐利,如刀子一样狠狠刮过父子二人。
他彬彬有礼地对保安队长道谢:“林队,事情紧急,辛苦你亲自跑一趟,多谢。”
“您太客气了!”林队笑眯眯地摆摆手,“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相乐生点头,又低声交待:“林队,这个学生之前因为考试挂科的事情和白凝起了点纠纷,既然他家长也过来了,我们私底下协商解决,就不必惊动上面的领导了。”
事情闹得太大,对白凝影响不好。
林队心下了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宽厚地笑道:“你放心,我们就是常规巡视,没发现过什么异常。”
等保安们离开,相乐生走到白凝身边,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还好吗?”
白凝点点头。
梁佐怒目以视:“把你的脏手拿开!不准碰她!你他妈谁啊?!”
相乐生轻蔑地扫视他一眼,更具保护姿态地将白凝拥进怀里,道:“我是她老公。”
梁佐愣了愣。
联想到那天那个青年男人,他恍然大悟,指着相乐生道:“卧槽!你居然设局骗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你要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怎么,不敢跟我谈?怕比不过我?有种你等我腿长好了打一架!谁输了谁出局!”
相乐生轻嗤一声。
这小孩脑子简直有毛病,他手握权柄,完全可以将对方乃至其家族视为蝼蚁,进行降维打击,为什么要纡尊降贵,逞匹夫之勇?
更何况,他和白凝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凭下三滥手段欺负白凝的渣滓,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
说白了,对方根本不在局里,哪里谈得上出局?
梁有德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堵住倒霉儿子的嘴。
他挡在梁佐面前,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市长秘书点头哈腰,姿态卑微:“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大人没有管教好,他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事鲁莽衝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马上就把他送出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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