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湿意。
白凝递给他一包纸巾,柔声安慰:「别难过了,那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在天有灵的话,一定希望你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等他情绪稳定下来,白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给你找家宾馆先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说。」
哭过一场,梁佐浑身的刺暂时收了回去,神情有些蔫蔫的,无精打采地靠着副驾驶的车窗发呆。
快到学校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轻很轻,把他藏起来的另一个秘密剖开给她看:「白老师,我其实是有意接近你的,
也是故意挂的科,我……」
他似是羞于启齿,顿了顿才把剩下的话说完:「我跟几个朋友打了个赌。」
赌约是什么,不言而喻。
白凝了然,也不生气,淡淡地笑了笑:「胡闹。」
她始终拿他当小孩子看待。
梁佐心里一阵气闷,彆扭地将头又转回去:「反正我已经输了,白老师以后不用再提防我。」
终于知晓了他的用心,白凝着实鬆了一口气。
将梁佐安排在学校门口的宾馆里,她在前臺和他道别:「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白老师!」梁佐叫住她,认认真真对她鞠了一个躬,「我的卡丢在酒吧了,等明天找我爸要了钱,马上把你垫的那些还给
你!还有,谢谢你这么晚过来接我!」
白凝不以为意,态度也比以前软和许多:「没关係。」
或许女人都是感性动物,面对别人的示弱,总是会不自觉地降低戒心。
然而白凝忘了,不管狼崽子看起来多么的頽丧单纯,它的本性,依然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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