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亚细亚最初可是他的项目。
相比起安稳的、一眼能望见头的体制内生活,诸遂洲敏感察觉到改革开放后社会在发生变化,他上下班骑车经过二七广场,发现广场人流很多,空地却太大!
这么好的地方,怎能空着呢?
一些低矮的民房,乱糟糟杵在二七广场,这怎么能行。
得换成更气派、更有价值的建筑才行。
他脑子里忽然有这个想法,利用下班时间,挨个去逛商都现有的百货大楼,个个都不如人意。
他能搞出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一旦生成,那就很难压下去。
随即,他做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决定,辞职!
领导惋惜。
家人痛心失望。
所有人都不理解。
没关係,等他真正把事业做成了,别人就会理解了。
诸遂洲想起辞职后摸爬打滚筹钱的几个月。
对诸遂洲来说当万元户很容易,他抓住机会,辞职后一个月就赚到了这么多钱。
他认为赚钱要靠机会、靠脑子。
一万块好赚,十万块靠时间积累也不难办到。
百万就比较难了。
可百万身家,能在当下做个滋润的有钱人,却远不够搞开发。
他看中了二七广场那块地,要把它规划成心仪的样子,这让诸遂洲等不及慢慢起家,他若真的赚到上千万身家再去开发那块地,黄花菜都凉了。
自己没钱,只能想办法筹集资金。
只是别人也不是笨蛋,再怎么欣赏他,几百上千万的资金,也不可能轻易掏出来……诸遂洲从回忆里的清醒:
「你说得对,亚细亚可是我的项目,不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须是。」
谁都不能把他踢出局。
他原本提防着夏晓兰。
现在看来,杜兆基同样是目中无人。
盛萱完全没有了收拾行李的心思:
「那你要怎么做?」
诸遂洲喃喃道:「一个是狼,一个是虎,我是虎狼眼中勤勉的老黄牛,你说我能做什么。」
盛萱想了想,嘴角上扬:
「你让虎狼自己去斗,谁弱你就帮谁,不能让一方彻底占上风。」
一方轻易赢了另一方,诸遂洲还是势弱的。
但如果两方相争,一直耗损,而诸遂洲的实力得以保存,他可以反过来控制大局。盛萱觉得,不管是杜兆基还是夏晓兰,这两人都没把诸遂洲放在眼里的。
……
夏晓兰若知道盛萱想法,一定要唾她一脸唾沫星子。
要不把诸遂洲放在眼里,夏晓兰吃饱了撑着去投商都亚细亚!
赚钱的项目有那么多,她抓着亚细亚不放,不正因为诸遂洲吗?诸遂洲在扩张亚细亚时很激进,但这个人是个有本事的,这一点夏晓兰从未怀疑过。
夏晓兰一上车,尤丽交给她一个信封:
「夏总,这是叶小琼让人送来的。」
「我和杜兆基两人吃饭时送的?」
夏晓兰拿着信封摇了摇,「叶小琼也真够大胆的,这是不怕被杜兆基又抓住……也是,杜琤荣都发话了,杜兆基怎么说也要装装样子,是不敢再软禁叶小琼了。」
拆掉信封,是叶小琼写的告别信。
袁翰一家人都倒了大霉。
叶小琼反告袁翰盗卖祖传书画,是不是价值百万港币公安也不好估值,当初东西是卖给了丁老闆,人家连店都关掉,找不到证人——丁老闆又不傻,他要出来作证,自己也跑不掉。
但盗卖的事是真的,还不起百万也要尽量给叶小琼赔偿。
袁翰是已经关起来了,袁家母女三人还在外面呢。
叶小琼也无意让她们坐牢。
让她们在外面过惨兮兮的日子不也是另一种报復?
袁家母女三人本来就掏空了家底,这次要赔偿叶小琼,只能去京城把袁翰结婚时买的家电傢具卖掉,用了一年多的东西,哪能卖上原价?
最后也就凑了几千块。
叶小琼也不嫌少,收了钱,另让她们签了个借条。
袁家姐妹不同意,叶小琼就说要告死袁翰,本来因为受贿坐牢还能出来的,她要抓住不放,袁翰肯定要多判几年。袁母舍不得儿子吃苦,跪下来苦苦哀求,叶小琼避而不见。
袁母只能寻死觅活的求两个女儿。
袁翰卖掉的字画,借条却是签了袁家姐妹的名字……值得同情吗?不,那是老袁家的独苗,是老袁家传承香火的男丁呢!
袁母失去了房子,没有经济进项,这把年纪了还要去打小工。
袁翰坐牢的事,叶小琼好好替他在老家宣扬了一番,这下袁家姐妹的婆家也知道了实情。
明明是拿钱去填袁翰的风流债,却说是给袁翰疏通关係升官发财。
谎话被揭穿,亲弟弟的裸照那么多人欣赏过,还是个罪犯,袁家姐妹的家庭也起了乱子。
据叶小琼在信里说,两家都在闹离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