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兰的邀请,完全超出叶小琼的预料。
「我以为你在美国的学业……」
「我有一些私事要回国处理,美国这边就请几天假了。」
叶小琼完全被夏晓兰打乱了节奏。
夏晓兰邀请她同去鹏城,她去不去?叶小琼脑子里其实还在迟疑,身体倒是更诚实:「去,我本来就要替二少打前哨,如今不过是提前几天。我还有公事在身,可能要先回一趟泰国,我们在鹏城汇合行吗?」
夏晓兰无所谓,叶小琼要去鹏城,是否同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决定。
再把袁翰往鹏城送,那鹏城可就太热闹了。
叶小琼想出来的办法,让夏晓兰都佩服,这哪里是让周怡尝一遍痛苦,最痛苦的肯定是将来的袁翰。费尽心思攀上的香港富家千金却是妓女演的……不行不行,再想下去,夏晓兰自己都想吐。
潘保华也不想听这些话的。
谁叫他耳朵好使呢,听得清清楚楚。
叶小琼一走,潘保华就咂舌:「女人的想法真复杂,简单的事要搞复杂,自己累不累?」
负心汉还不好解决么,对潘保华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夏晓兰想了想,「不是女人想法复杂,是不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心里的怨气发泄不出来。我想能大度放下仇恨的人是很少一部分,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可这满世界也没几个成佛的。」
潘保华能说啥?
心思复杂的可不止是女人,姜武当初也不是恨死他,像疯狗一样追着他跑!
人这一辈子,都跳不出「恩怨情仇」四个字。
夏晓兰再去纽约,还是为剧院翻新的事。
这次过去,她恰好碰见了威尔逊夫人。
说恰好也不太对,威尔逊夫人这种贵妇,没事是不会出现在施工现场的,没有装修完工的剧院,到处都是乱糟糟灰尘漫天,威尔逊夫人才不会去。
她是故意在此等夏晓兰。
她的朋友崔意如家中发生了大事,却和夏晓兰有关,威尔逊夫人肯定要关注下。
「夏,我们能单独谈一谈吗?」
夏晓兰倒是想说不能,威尔逊夫人一见面就拉着她手,分明是不让她拒绝嘛。
gp的人就在旁边看着,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威尔逊夫人关係好极了,毕竟点名要她承接剧院翻新的客户呢。
「夫人您请说。」
威尔逊夫人指了指外面,和夏晓兰一起走出去。
「蒂娜最近找过你吗?」
夏晓兰摇头,「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蒂娜了,舞会那晚她就没出现吧!」
快别提舞会的事了。
一切就是舞会那晚开始的,事情都脱离了轨道。不管是崔意如对哈罗德的质问,还是法恩和哈罗德大打出手,都不符合两人的性格,也和威尔逊夫人举办舞会的目的南辕北辙。
真是一个噩梦般的舞会。
「哦,上帝,那个舞会真是我办过最失败的舞会,是一个错误。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和崔说的事。」
夏晓兰眨眼:
「您是说,我不该告诉她,法恩和蒂娜的亲奶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们,老人在华国等着他们团聚?夫人,您是这样以为吗,我给他们带去消息,是一个错误?」
威尔逊夫人一噎。
夏晓兰当然不是在干错事,威尔逊夫妇这两天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得知张家栋打算陪崔意如回华国去,都认为张家栋有点衝动。
威尔逊夫人对华国的印象不太好,她和老伊万在华国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真是糟糕极了。
野蛮落后,还被强权掌控的国家!
威尔逊夫人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自己的优雅: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更委婉一点,让他们有个适应期,而不是这样突然找上门,这给崔的家庭带来了极大的变动。我们隻说蒂娜,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现在躲避家人,谁也不见……这种情况下,你认为她适合回华国认亲吗?」
夏晓兰轻轻点头:「的确不适合。但是夫人,我只是一个负责寻人和送信的人,您也知道我学的是建筑,心理咨询这一方面我不太擅长。蒂娜的情绪怎么调节,我也是没办法。」
比起和张家栋的友谊,夏晓兰的份量太轻了,威尔逊夫人也揭下了热情和善的伪装,竟质问起夏晓兰来,责怪她不该让张家发生内部矛盾——夏晓兰才不会惯着威尔逊夫人,直接不软不硬把皮球踢了回去。
本来就是啊,蒂娜能不能接受,和夏晓兰有啥关係?
隐瞒蒂娜身世的,从头到尾又不是夏晓兰,难道小公主情绪不好了,也需要夏晓兰负责么!
威尔逊夫人意外:
「夏,你怎能这样说话,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也以为你和蒂娜是朋友!」
「不,夫人,您弄错了一件事,我们不是朋友,您是gp的客户,您通过gp事务所雇佣了我,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关係,雇佣关係从来都欠缺平等。」
威尔逊夫人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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