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琴就会破坏气氛。
往年都是这样吃的,茅家又没增添人口,今年屋子怎么就小啦?
不是屋子小,是人的心变大,变贪婪。
以为自己能占上便宜,这没占上,就接受不了!
「你说什么呢!」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茅国胜脸上也挂不住。
这也太傻了,二老住的房子为什么小,不就是把房子和他家换了吗?就为这事,其他兄弟也有意见,是郑淑琴厚着脸皮说她和茅国胜两口子住得近,能照顾二老,茅家其他人才闭了嘴。
听到郑淑琴这样说话,茅国胜二嫂不同意了:「淑琴,快过年了你要搞得大伙儿心里不痛快,那我们今天来掰扯清楚,这屋子它怎么就小了?咱家老爷子辛苦工作了一辈子,省建院承认他的贡献,临退休给分了套三的房子……二老住套三的房,我看就挺宽敞,你说对不对?」
茅康山大儿子早逝,二儿子在基建单位,今年看样子又要留在外地过年。
二儿媳平时懒得和郑淑琴计较,她丈夫经常不在家,自己操持着家里,对公婆也不能时时照顾着,郑淑琴算盘打得精,二儿媳都忍了——今天是实在没忍住,早上来帮忙做饭就听见邻居议论茅家,一口气憋到现在!
嫌屋小啊,那把二老分到的套三还来,阴阳怪气的,还以为全家都怕了她不成。
郑淑琴把碗一摔:
「我说的又不是假话!老爷子对亲儿子都没那么上心,我还不能说一句呀。」
茅家人七嘴八舌的指责郑淑琴,她是脸皮厚的滚刀肉,不服软,就抓住茅康山对夏晓兰付出太多说事儿。
「好了,都住嘴!国胜,你来说说自己的想法,你也这样想的?」
茅康山就看不起茅国胜那怂样,有不满就说出来,他又不是抱来的孩子,亲爹亲妈有什么不能说?茅国胜倒好,就会躲在老婆后面,哪点像个男人!
一屋子人这下全看着茅国胜了。
茅国胜涨红脸:「我……我同意把房子换回来。」
郑淑琴尖叫:「换回来?换回来你让孩子们住哪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郑淑琴原来想把房子换回,就是要讨好公婆,现在茅国胜在粤省建工,公公不说帮忙拉一把,她凭啥要换回房子?
郑淑琴吵的不可开交,茅国胜在家的威信不够,压不住他老婆。
茅家人都看得无语,茅康山也失望透顶。
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也不懂,难道茅老师收个徒弟还收错了?原来的时候,茅家好像没这么多矛盾,收了个徒弟,却把矛盾都激化了。
「茅老,您这家里可真热闹,儿孙满堂,真是福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钟副院长站到了门口。
郑淑琴和茅国胜都闭嘴了,钟院长在省建院算是很实权的领导了,茅国胜只是借调到粤省建工,组织关係还在杭城省建院,借调手续都是钟院长批的,自然没傻到在钟院长面前吵闹。
「钟院长……」
「钟院长,进来吃一口吧。」
茅国胜两口子偃旗息鼓,茅家其他人招呼着钟院长。
钟院长虽然是后辈,茅康山也站起来:
「唉,家里吵架,让钟院长看笑话!」
钟院长却没坐下,「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什么房子的事,也怪我出差大半个月,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把事情交代好。省建院有疏漏,没考虑到茅老您和宋大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还让您二位住六楼,不过您倒是收了个好徒弟,房子的问题是能解决的嘛!」
钟院长讲的茅家人一头雾水。
宋大娘心想,难道钟院长知道了晓兰在鹏城送了套房子给她和老茅?
不对呀,这事儿她和老茅回杭城后谁也没说,两人还没商量好如何处置金沙池的房子。真要搬去鹏城住,儿女都在杭城这边,还有别的亲友,一下子全撂开手怎么可能呢!
「钟院长的意思是——」
钟院长指了指对面底楼。
「按理说呢,省建院已经分给了茅老一套三房,茅老您怎么处置是自己的自由。但您的徒弟孝顺,把茅老您家的情况和省建院反应,又坚持补了一部分差价,希望把您和宋大娘现在住的六楼套二,置换成底楼的套三房……房子呢是9月时候就换好了,她还找人装修了一下,现在通风换气也放了四五个月,这年前您和宋大娘搬下楼岂不是正好?」
茅家人听傻了。
这事儿是茅康山和宋大娘都没想到。
虽然夏晓兰第一回上门就说过什么爬六楼不方便,茅康山也没想到夏晓兰会做到这一步。
毕竟,夏晓兰希望他们以后去鹏城长居,还给在金沙池留了一套房子。
现在才知道,夏晓兰还考虑到了他们想回杭城,在杭城这边也安排的很好。
「那是我们家的房?今年九月就开始装修,一直在往里面抬东西,却不见有人住……是我们家的?」
郑淑琴难以置信。
茅国胜二嫂冷笑:「你要点脸,那是老爷子的土地给二老准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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