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了,谢谢陈同志的配合。」
黄记者和陈锡良握手,陈锡良非要请黄记者吃饭,黄记者自然是不肯。
最后是邵光荣把人带来,又把人给带走。
让被采访人请吃饭,怎么可能呢!
现在的记者在这方面自我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陈锡良也不强求,邵光荣肯定不会怠慢对方。
「可算是采访完了!」
接受完采访,陈锡良后背都湿透了。
夏晓兰上完课就过来了一趟,正好看见邵光荣送一个男人出去,邵光荣衝她丢了个眼神,夏晓兰就知道这人是《人民日报》来采访的记者。
她也没上前打搅,径直去找陈锡良。
陈锡良把自己脑袋埋在水池里吐泡泡,好似一隻人型大金鱼。
「老陈,瞧你这点出息!」
陈锡良顶着满脑袋的水,「夏姑奶奶,那可是《人民日报》!姑奶奶你说说,我姐夫就是我家第一得意人了,他能上这报纸不?」
何丛生啊?
机会不大。
何丛生的厂长干得不差,可全国像何丛生那样的厂长太多了,还有厂里失火,带头抢救公家财产在火里牺牲的,也有带病坚守岗位,病逝在工作一线的……要说奉献型的厂长,何丛生根本排不上号。
陈锡良特殊就特殊在,他是私营业主第一个如此高调捐款的。
国内很多民营企业家都会做慈善,不过那是90年代的事了,改革开放的最初10年,大家都还在埋头赚钱发展,没人顾得上这茬。
「你是碰上了好时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na在未来一年里加盟店发展到50家,每一家都有现在的营业额,一年要捐的钱不过几十万。几十万能上电视打个广告,却不会让《人民日报》替你宣传……这就是占先机,拥有独创性的好处!」
夏晓兰说的陈锡良兴奋又不好意思,一年能开到50家加盟店?
「那不都是姑奶奶你不想太高调,要不今天就是你在这里接受黄记者的采访了!」
夏晓兰摇头,「低调赚钱,闷声发财,我现在不适合露面。」
她还是学生身份。
从现在往后多年,社会上的普遍看法就是学生要专注学习。
再过二三十年,在校生成创业老闆比较普遍,现在么,夏晓兰不觉得华清大学会高兴她给挣来这样的脸面。
比起说她做了多大的生意,不如多拿竞赛奖项,多发论文,多替学校争学科学术类的荣耀,才是学生的本分!
陈锡良不过顺嘴一说,夏晓兰早有考虑,她的决定也不是旁人能轻易影响的。
何况《人民日报》的记者都走了,陈锡良也不矫情了。
「那我们的钱要咋捐,捐给谁,教育部?」
夏晓兰摇头,「钱在我们手里,我们才能决定改如何使用它,这件事要长久的搞下去,na不能当甩手掌柜,不要图轻鬆交给别人做。」
让na自己来搞,实际把钱花在了哪里,能做到心中有数。
夏晓兰不想一层层转手,别人办事也要经费,那捐1万,最后真正用上的有没有一半都说不好。
陈锡良也就是问一句,夏晓兰的建议他一般都不会反驳。
再说这也真是做好事。
以前没想到,现在真正要去做,除了给na带来的宣传效果,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义,陈锡良干起来也浑身都有劲儿。
大体上来说,老陈在做生意时奸猾,在道德规范上却不是个坏人!
「季雅那边可以让她先得意这两天,明天广告就要播放了,以张晓名义捐出去的校服什么时候做好?」
这事儿崔主编给夏晓兰通风报信后,夏晓兰就在准备。
一套校服,用比较好的面料,出厂价也不过是20多块,就和夏晓兰和陈锡良以前合伙搞运动服的价钱差不多,毕竟校服的标准也是耐穿、耐脏和方便学生活动。
京城附近能满足张晓说的贫困乡村小学的,往杨永红的老家冀北省找正合适。
夏晓兰也的确是让人联繫的冀北省那边的乡村小学,知道这批衣服是做好事,何丛生在厂里召开职工大会,问制衣厂的工人们是否同意这批校服厂里只收布料成本钱,不赚其他钱。
制衣厂的人自然没反对,最后压缩在了每一套校服20块,一万块给做了500套校服。
陈锡良早上才打电话问过情况:
「已经在羊城那边装车发送了,两天就到!」
「那正好,到了之后你和张晓去一趟冀北省,肯定有记者愿意跟你们去。」
和张晓一起去冀北啊?
陈锡良挠头,「张晓单位好像知道她捐钱的事了,听说有人颇有微词,说张晓这是擅自行动,没有向单位请示过……」
夏晓兰冷笑,「就连做好事有少数人要反对,你安抚一下张晓的情绪,等舆论彻底发酵,谁对张晓有意见都没用,好名声就是张晓的护身符!」
夏晓兰下午有课,也没在宾馆耽误太久,随便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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